很多。那边晚上的夜空更加清澈明亮。”
宗哲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是啊,和你在长安喝酒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小气过。”
“每次我打仗回来,便找你喝酒,那时候酒水管够,烧鸡、大鲤子,卤肉,牛肉都是管饱的。”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从北域杀敌回来,受了伤,你还给我弄来了一条虎鞭,那东西下酒,大补,忒香!”
“哪里像现在,就是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还有这个毛豆和小菜,连个荤菜都没有了。更可恶的是,酒都不让我喝好。”
张时修还没有开口,身后的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说道,“这已经是监正爷爷能拿出来招待你最好的菜了。”
“平日里,监正爷爷喝酒都只要一个菜的。”
宗哲眼睛瞪得大大的,张时修无奈地看了男孩一眼,“鹏儿,瞎说什么呢。”
“我是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么多。你没看到上次武冲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啊。”
宗哲看向张时修,看得他有些尴尬,“你堂堂司天监监正,就这么穷了?”
“你好歹也是龙虎山天师啊,道门至尊,现在连肉都吃不上了?”
张时修嘴角抽了抽,“也不是吃不上了,只是司天监本来就是清水衙门,我那些徒子徒孙又一个个不务正业,尽干些烧银子的事情,所以我还是省一点,留点银子给他们了。”
那个叫“鹏儿”的男孩说道,“才不是呢,是朝廷克扣司天监的银子,还说我们司天监没有存在的必要,以后要撤销拨给我们的款项。”
“监正爷爷把自己留的养老银子都拿出来了,才能让司天监运转下去。”
张时修被揭破了老底,脸面上有些挂不住,“鹏儿,你知道什么呢?”
“朝廷迁到临安,到处借银子。又加上打仗,哪里都需要用钱。我们司天监能省点就省点了,也好为国家出点力。”
宗哲瞪大眼睛看着张时修,“这是户部的意思,还是吏部的人说的,堂堂司天监,历朝历代都存在的,偏偏这些狗东西说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去打破他的狗头。”
鹏儿又要开口,被张时修用眼神制止,“鹏儿,你的星宿天罡阵数背得如何了?你十五师叔何炯的八寸不烂之舌你学会没有?王有才的滚落刀法你学到几重了?还有胖子的炼金术……”
不待张时修说完,男孩撒腿就跑,脚步踏着楼梯噔噔作响,可见这孩子跑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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