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虚靖似乎来者不拒,从三十岁的何秀娟,到五十多岁的王大娘,他都是笑眯眯的。
可是,就连独眼的老郎中钟北都不得不承认,虚靖看病的本事要比他高两层楼。
尤其是在给妇人看病这一方面,堪称妇科圣手。
陆长生坐在城头,擦拭着大刀,便听到了猎猎作响,抬头一看,虚靖已经踩着城墙上来了。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走楼梯?”
虚靖的眼睛并没有陆长生的大,却生得好看,笑起来,略微有点带桃花的样子,“柳儿他们喜欢看我用轻功飞上来。”
陆长生盯着虚靖的眼睛,想看清楚他的眼神,却发现只有笑意,宛如春风拂过一汪池水,“恐怕不是柳儿他们想看你飞来飞去,是你想飞给柳儿她娘看吧。”
虚靖摸了摸鼻子,笑得更开心了,“瞧你说的,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陆长生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像。”
虚靖挨着陆长生坐了下来,依靠在大旗上,“你啊,就是这么耿直。我救了你性命,你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却总是挑剔我。”
陆长生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我并没有请你救我,是你自己出手打跑那和尚的。”
“而且,你救了我,却不肯救下这些百姓,你说,你来离阳城到底想干什么?”
虚靖好看的眉毛抬了抬,“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身上还有紧要的事情。我是要去极北之地的,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得赶过去才行。”
“为了来离阳城看一眼,我已经绕路了,还停留了两天,已经快耽误了时间。”
“我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在离阳城待太久,更没有能力带这些百姓离开。”
“这里是北莽,这里是幽州,而我只是一个人而已,别说来了千军万马,就是那道岸和尚真的豁出去和我拼命,我的胜负也只有五五开而已。”
陆长生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大刀,“我知道自己奢望了,可是这六年了,我一直在苦苦期盼,盼望着大汉来人,来救我们,来将离阳城的百姓解救出来,这样我就能松一口气了,哪怕死,我也不怕了。”
“虚靖,你是道门的人,也是汉人,哪怕你带不走满城百姓,就带走柳儿、铁蛋他们十几个孩子也不行吗?”
虚靖伸手摸了摸旗杆,“我要去极北之地,那里的凶险可能比北莽更残酷万分,他们跟着你,九死一生。跟着我,那就是十死无生。”
“如果你信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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