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正回头看着他,此时意识到他已接收到,目光一触就连忙挺身回过了头。
“.”
裴液沉默地看着这张纸,手无意识地拈着边角,终于还是轻叹一声,折好收了起来。
在裴液望眼欲穿中,方继道终于扶着帽子姗姗来迟了,裴液拍拍旁边坐席,这位书生才喘着气坐下来,惯常以抱歉开口。
“真是不好意思裴兄,上午没能陪你学经。”方继道用手帕抹了抹额头薄汗,歉意道,“实在赶不及。”
“我又不付你工钱。”裴液随手给他打入一道真气,叹道,“什么事这么忙?”
方继道沉默片刻,也是叹息地摇摇头:“说来话长,算了吧——这节上什么?”
“还是《春秋》,给你带了本。”裴液递给他。
很快李鸣秋再次准时踏入课堂,学堂安静下来,裴液在方继道的细细讲解中听完了这堂课,夕阳西下,学堂也到了散学的时候,许多人都伸着懒腰开始收拾东西。
方继道依然急急忙忙地告辞离开,庭花好奇地凑过来:“裴同窗,长孙同窗给你递了什么?”
裴液自不肯告诉她,低头装作不闻.而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方继道,今日嘴巴怎么老实了?”一位腰上佩玉的贵衣公子高声叫道,声音穿过半个学堂,士子们动作顿时一定,“昨天还跟我叫得欢呢,今天夹着尾巴了?”
方继道已经走到门口,此时脚步顿下,却是偏头冷冷看了其人一眼:“既说不通,方某何必多费口舌。”
“哈哈哈哈哈,原来不是见势不对,落荒而逃吗?”贵衣公子冷笑,“且告诉你,今日一天,京兆府又是毫无动静,太平漕帮安安稳稳,十日宴已摆了一半了。”
“你若不心虚,急着叫什么?”方继道反唇相讥。
“我心虚?好一个死鸭子嘴硬。”贵衣公子冷蔑道,“方继道,蚍蜉撼树,雀变凤凰,天下所无!”
方继道冷声道:“生来披彩,自以为凤。”
庭花偏头小声:“.这人是不是郑家的?”
林昱贤顿了下:“郑之伊,郑家四公子。”
傅芝云轻声道:“我前两天在书阁就见他们争吵来着,好像就是那件鲤馆案,方同窗好像是站在狄大人那边,近日常常和人争吵。”
“我印象中方同窗没和人红过脸”
“这案子最近确实吵得凶。”
另一边郑之伊勃然而怒:“一双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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