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让,大步穿过前厅中厅,照昨日许绰的告知,径直来到左一的议事小院。
木门掩着,他轻轻敲了敲。
院中似乎一静,片刻后门被拉开,露出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
身姿硬挺,面容肃正,青服佩剑,正是那位有过几面之缘的寺丞。
其人见到裴液也一怔,眉毛微蹙道:“敢问.”
“查问案情。”裴液抬手示意一下牌子,“照世仙人台,雁字裴液。”
寺丞听到这个名字瞳孔猛地一凝,裴液面色如常:“荒人入牢一案,贵衙似乎无暇复信,台里遣我来拿份进度。”
寺丞沉默一下,抬手抱拳:“大理寺丞,李昭。裴雁检请进吧。”
李昭让开门口:“.前回被案犯用了姓名样貌之人,便是阁下吗?”
“是我。”裴液笑,“少陇时和仙人台来往甚多,一起办了许多案子,来到神京便取了块牌子,有事时便帮帮忙。”
李昭点点头,带着他往厅里走去。
李昭没有说话,裴液也未急着问,偏头看着庭花草木,仿佛确实只是来帮忙问下。
直到进入厅中,仿佛一下被安静笼罩。
厅中无人言语,裴液扫视一眼,坐立四五人的样子,两人低头端坐疾笔,一人翻着案卷,无人言语,是颇肃然严正的氛围。
而剩下一人颇格格不入,他将两张椅子并在一处,上半身懒散躺倚着,华贵的靴子翘在案桌上,官袍脱下来斜挂在椅背上,一半已着了地,那颜色和纹样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头发也不是正髻,而是胡人般的散头,手拿一根细玉杖眯眼挑弄着架上的赤蛇,两人推门进来时也没有抬眸。
“案卷就在这儿。”李昭来到自己桌前,低头铺开,“那荒人叫蛇石,三年前从北边进长安的,一概手续齐全,昨日验过一遍了,都没问题。”
裴液偏头看着,手扶在案上:“怎么入狱的?”
“入狱罪名也正常,杀了府衙的捕快,捉下后身上还背着其他人命,就打入了重狱。”
裴液安静听着,入狱有正常理由并非问题,进入南衙后的两点——禁锢脱落和牢房安排才是关键。
这应当很容易排查出来。
“当夜我们就核查了他的入狱流程,禁锢是不知哪里被动的手脚,怀疑是进南衙前就在身体里埋下,做事之人手法很高明,暂没锁定范围。”李昭低头拄着案卷,他没有翻页,仿佛这简单的案情早在心里,“乙狱七,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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