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费心了。”裴液有些歉意道。
秋骥子却张大了眼睛看他:“你没有传承?”
“.”
秋骥子哈哈:“你若没有传承,那天底下没人算有了。”
“正因你传承如此明晰,道路如此宽阔,为你结撰剑梯才要慎之又慎。”秋骥子晃着酒葫芦,敛容认真看着他,“莫因我水平不足,反而伤了你的前路。”
“.我是想,大家都有师门给的剑梯参照,只我两手空空,太麻烦您。”
“你也有啊。”
“.啊?”
秋骥子微笑,从怀中取出一封雪白的信递给他,裴液怔然接过这正是昨日见明绮天寄来那封,已然拆阅过。
“昨夜钻研了一晚上呢。”秋骥子笑叹,为他拉开一把椅子,自己也坐下。
裴液展开信。
“骥子前辈惠鉴,
自违芳仪,荏苒几月。
闻近日贵院新收剑生,其中有名裴液者,剑赋佼佼,初出茅庐,悉望照看。
已为其付荐信一封,又念及剑梯一事,乃剑者终身之重,其人又于此茫惑,不得不再做叨扰。
我与之讲剑相处颇久,既知其剑,又常思此事,月来为之编撰剑梯,昨日亦请家师验观,应无大漏。
请前辈作一参照。
绮天,敬问安好。”
“而且是天下第一等的有。”秋骥子轻叹,“‘家师’验过,我还有什么好参照的,咱们俩恭恭敬敬地研究便是。”
他笑着打开写有剑梯的附件摊在桌上,裴液望去,果然又是女子熟悉的笔迹,而这几乎是他见字迹最繁多的一回了。
密密麻麻、不厌其烦的书写,这张纸展开有半张桌子大,而蝇头小字将其全然填满。
裴液怔了一下,才垂眸看向内容,只见亦是大致分为五阶,然而与宁、王二人越往上越简略不同,各阶所占篇幅几乎一样。
“所有剑梯都是按五阶而成。拙、灵、意、心、道,与剑道境界缠绕一体。”秋骥子道,“你和其他剑生是反过来的,最高处的‘心’、‘道’两阶已然通明,反而是下面三阶薄弱至极。所以这是个照着答案写步骤的过程——你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吗?”
“.是《雪夜飞雁》的最后一式,但我还没有看见它。”
“不错,我说你剑梯通明,正因这枚道剑就完完整整地睡在你的心里,这就是不需犹疑的第五阶。”秋骥子将信上内容抄至空白玉册上,“而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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