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裴液以六生凌二生时发生,那就是刚刚的最后一场弈剑,裴液本已将这少年逼进绝路,但一道银光如同天外惊掠,已压上了他的脖颈。
“能不能看看你用六柄剑的样子?”裴液问道。
“不能。”
“.哦。”
“最多只三柄,六柄不能轻用。”
“这三柄有什么说法吗?”裴液好奇看着他将两柄剑光归鞘,“我看它们好像都一模一样。”
“我是按顺序拔剑的。”杨真冰道,“第一柄剑是【鹿首】,点咽割颈,平日用以弈剑;第二柄剑是【四体】,断肢行险,杀气凶恶,不大拔出。”
这真是他最长的一段话了,想必是牢牢记在心里,此时抚着手中剩下这柄:“这第三柄是【魔躯】,斩腰破腑,最易失控,平常弈剑也是不用的。”
裴液蹙紧了眉,缓缓凑上去望着剑根处那极细小的两个刻字,恍然意识到这又是自己不熟悉的古字写法了,若有所思道:“这两个字写得还挺像【鹿首】。”
“.”
杨真冰低头看去,静了一会儿。
然后他把背后刚刚入鞘的两柄剑拔出来,把手中这柄插进空出的剑鞘,又比对了一下,从剩下两柄里挑了一柄插回去。
最后重新剩一柄在手上:“这第三柄是【魔躯】,斩腰破腑,最易失控,平常弈剑也是不用的。”
“.”
“确实容易弄乱。”他承认。
两人歇息坐聊着,直到天光暗去,天河繁星点点。
园中自行亮起了小灯,裴液伸个懒腰,这一天过得太过沉浸,令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在神京。
此时望着院外露出树梢的静林,想象着昨夜所见那灯烛满夜的繁华,夜幕初下,饭后的人们正走出门来。裴液忍不住松快了身体,偏头道:“杨兄,咱们去逛逛神京?”
“不。”
裴液扫兴,道:“行,我自己去。”
也没再呼朋引伴,裴液托着黑猫出了门,吹着夜风缓步离开了这“圣前坊”,望着东边夜灯最繁华的一片走去。
是肉眼可见的灯影翩翩、游人如织,尚未抵近,裴液已觉出这地方的富贵,高大的红楼就耸立在坊前第一间,桃花色的飘带从楼顶垂落,随风飘舞。
旁边就是平湖,夜风愈发清凉。街上三五成群的士人,呼朋引伴的谁家公子,锦服玉靴的各色行人不过裴液今日也并非格格不入了,他在修文馆换上的新衣,虽不知什么料子,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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