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发丝微乱,衣靴都不甚整齐,却不显得邋遢,反而透出一种随和的潇洒。
一個负剑的年轻背影正立在案前,与他交谈回答着什么。
很快问答完毕,道服中年提笔写了个什么笺子并一些籍册交到年轻人手上,年轻人躬身二礼,庄重拿着走进了门。
裴液这才看见道服中年后面还立了一位拿着酒葫芦的老者,也是灰白头发一簪束起,布衣布鞋,倚墙安静看着,腿边靠着一柄有些破旧的剑。
于是他很快明白自己遇上什么了。
剑院每年秋末招新原来是正巧赶在了今日。
“竟然这样巧。”
“所以才叫你起来啊。”黑猫道,“第一天入学,要和同学们打好关系。”
“.小猫。”
“嗯?”
“你越来越有用了。”
裴液再仔细一看,门外之人果然也隐约排着顺序,他抱着猫退到后面,有些好奇地立在了一名剑者身后。
这人也很年轻,约莫二十左右的样子,浅色衣袍,鬓发整齐,像是文雅的书生打扮,却没有负笈,而是背着一柄很新的剑。
他回头好奇地看了裴液一眼:“兄台也是今年入院的剑生吗?”
裴液微怔抬头:“啊,是,幸会幸会。”
“我还以为已认全今年的同修了。”这人一笑,“在下金乌弟子王守巳,敢问阁下尊称?”
“我叫裴液,少陇来的。”裴液抱拳一礼,他路上临时补了三十三剑门的名称,记得金乌派是东南剑门,主修极阳之剑,在金册上是与崆峒一列,派中应当没有天楼。
王守巳却茫然了一下,抬眸似乎搜刮着什么,犹豫道:“阁下是崆峒高徒吗?”
“没,我是个散人。”裴液一笑,“不是门派师承。”
“.哦。”王守巳却微微蹙着眉,歉意一笑,“见谅,我确实没听说阁下的名字.那阁下走的是大唐的名额了?”
裴液一怔,这倒难住他了,他本来不是计划内的剑生,亦不知自己算什么名额,此时是唐突过来,也没先跟剑院打个招呼只好摸摸头,含糊道:“应当.是吧。”
王守巳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两眼,但也知礼地没再追问,倒是裴液抬起头来,好奇道:“你认得今年入院的所有新剑生吗?”
“一共二十四二十五个人,谁是哪派弟子稍作分辨便可知晓。”王守巳笑,“另六位大唐名额记一记也就是了。”
道启会每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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