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希望他们能尽量注意一些吧。”
“你说六七百名的那几个吗?”
“.”
“没事,明天我会去玉剑台上看着你的。”屈忻道,“我接手的病人,在痊愈或者死之前,我都不会放手。”
裴液身体一僵,看着这位面无表情的少女,某些话本桥段忽然冷森森地涌入了脑海:“.啊?那要是痊愈不了的你不会亲手杀了他们吧?”
屈忻蹙眉停下步子:“.你有病?”
“.”
受完一套【春气小针】,医士们再度检查了一遍,确保梳理好了他的身体。
裴液提剑走出医阁,确实觉得浑身已为出剑做好了准备。
“等子时我再过去给你施一次。”屈忻看着他把药汤饮尽,叮嘱道。
裴液回到阁中,干脆没有睡觉,就倚在窗前望着远方,他知道今晚有些事情在推进。
仙人台、隋大人、司马.他们在给瞿烛张开一个笼子。裴液不知道这个计划现在进行到了哪里、瞿烛又会不会上钩。
就如此漫游思绪直到深夜,月到子时之时,门口如约响起了几声叩门。
裴液起身踢上鞋,过去开门。
风雨依然晦乱。
“.我希望你找到这个房间、找到这套桌椅,找到他为此试验的痕迹。
我们要物证。”
昏暗的地窖里,李缥青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轻浅划痕,确认那曾经存在过的证据确实烟消云散了。
没有物证。
少女回过头来,低头吹熄了蜡烛,收起伞和剑并在一处,一步步走出了地窖。
冷风寒雨在仓库门外飘洒,李缥青在门前抬起头来,细润的颊上很快碎珠点点,她大概分辨了一下方向,便提身一掠而起。
在屋檐上笔直向北轻纵,如同风雨中的青雀,少女在幼时就着意研究过轻身功夫怎么衔接才好看,此时已化入本能。来到城边,高大沉暗的城墙庞然横亘,她从楼顶三步踏起,水花飞溅之中,人已跃入高空。在将近顶点时展伞一抛,风兜伞下,青靴一踏伞面,人再度飘然向上,而伞在雨中旋转飘折,已带着真气重新追入少女手中。
李缥青接住伞,人已刚好飞过城墙,迎风再一开伞,斜斜飘向城外十多丈外的一株高树。
合伞立梢,雨从发梢和脸颊淌下,少女清亮双眼却安静不动,望着树下这座院子。
老丁家的铁铺,三十年来搬了三次家,从偏山靠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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