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血肉,以及天道化身般的洞察。除此之外,无论祂的本质多么高渺,如今掌控的仍然只是八生左右的身体性能。
司马心绪从未如此绷紧的提起,他知道自己仍然握有力量上的优势,但如何灭杀祂才是真正的关键心肺咽喉都已无用,祂的要害究竟是什么?
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戏面下的面容骤然一僵。
因为就在这一霎的停顿里,仙君脚下所踩的高树已流淌为瑰丽的幽蓝,尽数流入身体,轻松补上了那些残缺。
气息再度提升。
剩下的鳞肉则向四周几棵上散去,很快它们上面就如燃起瑰蓝的火。
第二道权柄已经从祂身体中复苏——万物为我。
“.”司马无法形容此时心肺中的窒息,当一个个奇迹如此随意地展现在眼前的时候,每個人都会产生这种失坠般的惊恐。
前半生那些赖以求索生长的一切认知仿佛都在顷刻间粉碎,两个月前薪苍深山中的感受如今降临其身——这样不受限制的东西放到人间,简直如同火入棉絮。
而身后已响起沉重的脚步。
衣端止如同化为一具僵硬的人偶,长枪提在手里,一步一步地朝这道威严身影行去,如同朝拜的信徒。
再没有什么“诏令”,如今君主就在面前没有什么比向祂奉献身躯更加重要。
薪苍夜林中紫衣跪伏的那一幕就要出现在这里。
司马一时甚至不敢朝他出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男人的强大,如果招致疯狂的反扑,这一局就已落定失败。
但下一刻他发现了不对,衣端止绝非是心甘情愿的献身,他身体艰难地颤抖着,眦目咬牙,握枪的手已攥出青筋。
司马一瞬间惊愕地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被控制心神,侍于仙君座前三十年竟然仍保留着自己的意志!
他在心神迷失中不顾一切地行使那道【诛剑】的诏令,但当这道高渺的意志骤然降临于面前,如此鲜明而直接地要他献上一切时那昏噩的意志就被猛然痛醒。
它当然早已残破,此时也绝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衣家九代家主、《朱莲太液》传人这几个字一定是在竭尽全力地厌恶反抗着成为养料和奴仆的命运。
衣端止一步一步地挪动着,任谁都看得出他极尽痛苦的挣扎,两道完全相反的趋向在撕扯他的身体,终于在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中,男人奋臂将手中长枪插入地面,抵住了自己前行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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