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台而起,漫延过整个剑腹山,而后沿溯长溪以里为单位的辽阔山水,被这一剑轻轻点亮。
下一刻就是海潮般同时涌回的反馈。
不知多少柄剑共鸣如一,通过这种奇异的振鸣,明绮天感到手中之剑仿佛和它们结构成了同一个个体。然而这些剑的动作绝不是整齐划一,它们是《白虹篇》,它们是《凤山鸣》,它们是《松雾剑咏》.在这种联通之中,十七峰之剑真的在同一个瞬间撞上了同一名剑者的感知。
女子真的在这一刻微微张了下眼眸。
如果说散乱迥异的十七峰真的有一可以称之为“崆峒剑”的凝华那么确实只能是这天才般的奇异手段呈现出的这一个瞬间了。
她就此停剑,没有真去感悟其中珍贵的妙理。
到了这个时候,女子清晰地明白此行的目的了,也清楚了纪长云为什么没有参与、也不愿来到这里。
它们是完完全全相悖而行的两条路。
“剑主何以言此唤剑之章?”安静之中,萧庭树轻声问道。
明绮天望着眼前天幕般的绝壁,即便已来到这里,她看到的似乎仍然只是表面。
比如刚刚那一剑似乎并没有唤醒剑腹山中溪水流成的阵式,给予共鸣的剑也比她想象中少了一些;比如刚刚来时所见的一切绝对不足以支撑刚刚那种神妙的体验,这座山水所成的唤剑之阵确实是“基座”,但这处剑境的真正秘密应当在那一柄柄剑上,应当在这面绝壁之后、这座苍幽之山的背面但无论如何,那份体验是切切实实。
无论得罪谁,女子都不会说谎,她点点头,轻声道:“善。”
——“不能。”
——“善。”
得到答案的萧庭树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含笑道:“那剑主想继续往深处去看看吗?”
此言一出,诸人反应不一。但不必他们思忖发言了,话音刚落的下一刻,莲心阁忽然传来了警迅之笛。
唯一携佩的是元云峰主应皋,其人性格冷清,一路上都没什么表情,但此时他把佩子举至耳边听了一会儿,面容绷出刻纹,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片刻后,其人放下佩子,迎向望来的目光肃声道:“执法堂消息,后崖血事。彩雾峰张景弼、叠翠峰管千颜、广成峰孔兰庭受伤,仙桥峰莫昌、元武峰席天机、江以通身死。请诸位急回处置。”
“.”
萧庭树缓缓转过头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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