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柳楼。
日头已经有些高了,但湖林边的薄雾还是缭绕着,武比结束很久了,长街上人散得很干净,上午时节,楼里也没有什么人。
四人就在临风台上摆一张小桌子,裴液、杨颜、张君雪、张鼎运。
“方继道纯粹是有色无义,齐居士一走他是一刻钟也不多待。”张鼎运道,“还是三位好人物,功夫好,前途高,还有情有义。”
闻说裴液要走,小胖子即刻摆了饯别宴,可惜杨颜张君雪本就是两个闷葫芦,裴液今日似乎也泥封了嘴巴,他感叹一通,氛围还是沉默安静。
最后还是杨颜与他尴尴尬尬地来回了几句,不多时几人饭饱,一同坐倚台上,吹着风眺望楼下柳林湖面,捉月楼在湖的那端遥遥可见。
“君雪,你接下来怎么打算?”裴液将瓷瓶小酒按在膝上,远眺栏外,沉默了许久后第一次主动开口。
“我继续在博望打武比。”张君雪闷声道,“冬比你们都走了我应该有些机会。拿下资格后,我明年夏天就去神京参加神京武举,然后拿着神京武举的成绩.去拜师白鹿宫。”
女子一口气把心中所想全说了出来。
裴液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记得把伤养好后再练,别急了留下病根。”
“已经差不多了.真的。”
“.明年夏天的时候,我在神京等你。”
“好。”
“嗯。”
“.裴液。”
“嗯?”
“你不要往自己身上压太多东西.”
“.”
张鼎运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还赶上唱戏的。”
临风台下,正是博望最大的戏楼来这里唱秋戏,咿咿呀呀的,裴液也听不甚清,但小胖子显然是常客,随着调子哼了起来。
哼了一会儿,他一伸脖道:“对了裴液,杨颜说他不去天山了,真的假的?”
“真的。”
“.杨哥,你是真有志气。”
“.还行吧。”
张鼎运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呢,后面有什么安排吗?”裴液看向小胖子。
“我有什么安排。”张鼎运笑道,“你们都走了,我就一个人继续享受我的春花秋月明年武会诗会上,还有更多的俊杰呢。”
秋风吹着衣襟,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说着些别离前的话,张鼎运脸上确实瞧不出什么分别的伤感,端酒倚在一旁,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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