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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烛小院之中。
尚怀通已真的成了一截枯木。
他把所重新奋起的一切力量灌注于剑艺,而后尽数倾泻到了这枚小珠之中。
铁铸半面所刻之环早已被微弱的荧光充满,环心圆点也在此时缓缓亮了起来,明净透彻,犹如一枚小星。
最后一道“流”也拿到了。
轮椅上的男子已没有半点声息。
黑袍男人收回手,盯着这枚珠子安静了一会儿,手腕轻轻一翻将其收了起来。
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时候,他如此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一个对布防一概不知的人,要如此轻易地避过那些耳目,令仙人台的布置在自己眼中如同透明,自然只能是玄门第三阶。
但男人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那戏面后的目光忽然一垂,尚怀通仍是僵死之木,但他的死已惊动了什么——膝盖之上,那柄横放之剑却仿佛被看不见细丝一抽,乍然向外掣了出来。
明光顿时流满了屋子,与此同时,窗外雨声一静,竟然就此消失。
黑袍抬起头,静室之中,萧神凄骨的风已不知从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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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街。
安藏与石簪雪并向东行,石簪雪持一柄青色淡灰之剑,安藏持一柄白剑,雨从两人身边毫无痕迹地偏落。
“如此确定吗?”石簪雪偏头瞧去,远远的,那仙人台的楼影在夜雨中隐现,“还让带齐武备,好像生了千里眼、顺风耳一样。”
“这种事情,你相信仙人台就好。”安藏声音清和,“术业有专攻,咱们做打手的就做打手。”
“总得有个根据。”
“他只与我说了一句话。”安藏一笑,“——明剑主明日便要回来了。”
“.”石簪雪怔了许久,“.原来是这样。”
过了会儿,她又道:“不知今夜能不能见到【照幽】。”
“来的人物若够份量,东西自然便在他身上。”安藏道。
石簪雪忽然驰想,含笑道:“师叔你说,【照幽】中会不会还存有穆王当年的旧影。”
安藏也笑:“最好有他挖坑埋下‘仙藏’的影像是不是?”
石簪雪莞尔。
安藏却敛起了面容,轻叹:“我倒希望没有。”
“嗯?”
“因为第一个拿到它的,可不是我们。”
于是石簪雪也沉默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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