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少女同样不闪不避地回看,两双颜色不一,但同样清透的眸子映着彼此的倒影。
“好,那你一刻钟后再动,我尽量把他留在我那边。”黑猫道,转身一跃出了院墙。
李缥青抿了下唇,露出个轻淡的笑,但很快收敛起来。这时她才想起什么,坐在院中扒拉了两口饭菜,而后从容漱口洗手之后,提着小屉子出了门。
秋日,大槐,空旷寂静的大宅。
少女将小屉放在门口,按剑再次往东院而去。
锈锁老木一如既往,在安静的空气中,仿佛一道通往过去的门户。
少女轻轻伸手按在了锁上,而后偏头看向了后院。
不知黑猫那里做了什么,但确实没再有阻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了。
李缥青一跃而入。
院中朽旧内外如一,这间小院仿佛真的被永远遗忘在了这里,不见丝毫进出的人迹。院中陈设早已不见旧主人的习惯,少女走到檐下,开裂褪色的柱子中是凝固的黄土。
门上再次挂着一枚老锁。
李缥青来到窗前一推,也已从里面闩上,她轻轻按手一震,断开了里面早已脆裂的细木。没有人养的屋子,总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衰老。
少女轻巧跃入,环顾四周。
出乎意料,里面并非是一片杂乱的样子,而是和衣端止房间一般的整齐空荡——在主人离去之后,这间房子还是被仔细地收敛过。
与衣端止那间不同的是,这里是内外如一的空荡,不止面上再无杂物,连柜内屉中都一物不见,空荡不像被遗弃,而像是刚刚修成。
真的什么都没有。
卧室中桌柜一眼便能看彻底,床只剩一个木架子,其他房间更是连家具都罕见。
少女没想到这层层挂锁的旧居竟然只是一间空房,莫说衣丹君,仅凭这间房子现在的样子,甚至猜不出它的旧主人是男是女。
李缥青有些失望地搬开最后一张桌子,看向被挡住的地面。
这已是最南一间屋子,再那边就是衣南岱的院落,少女辨不出它曾经的用途——或许是书房吧,总之如今只剩这么一张桌子。
空无一物。
地面平整,少女甚至仿着话本里去踩了踩,得到的只有沉实的闷响。
一时有些想笑,虽然经事众多,但从一个得尽的小师妹成为如今的玉翡少掌,其实也不过才半年时间,天真还是总从奇怪的缝隙里溢出来——明明自己就是那些话本故事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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