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之人的罪责。
“这位沈杳就是我门弟子了。”李蔚如却打断了他,已在一旁笑呵呵着指看场下。
实话讲,早知是蕞尔之地,谷云扶一开始是抱有居上哄下的心态的,他有面对这些小派的经验,它们态度上是奉承阿谀,目光黏处是银子武功。他完全理解,也绝不亏待,会足足地展现出天山的风度。
但无论是书信中还是今日的见面,老人的气度都赢得了他的好感与敬意。师弟说这门派可以上溯四百年的传承,如今看来诚如是也,翠羽如今衰微得宛如风中烛火,但那抹精魂依然稳稳地藏在芯子里。
有些人哪怕是草鞋破裘,也会令人下意识把他摆在平等的位置上。
谷云扶顺着老人所指瞧去,果然应着官员刚刚的唱名,一刀一剑两名女子走上了擂台。
于人生多数时光都在天山与神京流连的男子而言,看这种武比,自然是和读书时瞧梁上的蜘蛛吃蚊子没什么区别——给眼睛找点儿事做罢了。
老人却没什么赧然自蔽的意思,依然笑着介绍道:“瘦的那个是本门唯二的五生,弟子里面稳居前三的。”
谷云扶点点头,认真看去,于此俯视,擂台之上的两个人清晰得就像白盘上的两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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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大幕揭开。
沈杳抽剑弃鞘,与张君雪相对礼毕,直起身来缓缓仗剑斜指。
到了这一步,没有谁甘愿止步于此。
纵然算是最不被看好的人之一,沈杳依然从不认为自己没有进入四强的能力。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是积年的五生、自小受剑于衣岚山中,持的是翠羽最正统的剑法,是同辈之中最受倚仗的大师姐,这份实力绝不能说不扎实。
但观今年之形势,这八人之中,她自认有机会赢下的确实屈指可数,算来算去,也不过于英才、张君雪、杨颜三人。
其中又犹以张君雪机会最大。
这位女子出身徐谷张家,比之翠羽不如;其人新入五生,比之自己修为亦不如,唯一所恃,不过天生筋骨与叠浪刀术。
再无其他底牌,此人是通通透透地立在自己面前。
果然,自己不弃,则苍天眷顾——这是她能够抽到的最好的签了。
沈杳身姿一倾,小雀掠云般飘纵而上。
当日长道武馆中翠羽师父曾演示过“碧光”,其轻灵姣美令所有人都叹赏不已,而此时大师姐的剑露在眼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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