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来,叫道:“早些!”
裴液把他按回去,回来时对齐昭华低声嘱托道:“不要落单,和人待在一起。”
齐昭华一怔,点了点头。
方继道听得这话,一抬头想说什么,裴液看了他一眼,补充道:“和他不算。”
“.”方继道憋着脸看他。
“看什么,你俩待一块有什么用?那叫落双。”
——
州衙。
两人来到门前,裴液转头交代道:“你先在这里坐一坐,我找机会再叫你进去。”
李缥青点点头。
顺着吏员的指点来到书阁,裴液轻轻叩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裴液走进去,把门在身后合上,一眼望去,这里卷帙浩繁,书墨飘香,但老人却没有穿梭其中,而是立在一面墙壁之前,昂首观着。
裴液一眼望去,也立刻被吸引住目光——无他,这面墙上竟然足足挂了几十把各式各样的剑,一眼望去,简直眼花缭乱。
老人就立在这面剑墙之下,一身黑衣垂落如梭,束起的苍苍白发搭在上面,昂起头来时,发尾刚刚触及后心。
“你们刺史剑上工夫有横没竖的,收藏的剑倒还真有些意思。”隋再华轻笑道。
裴液走上前看去,已是不禁微微张开了嘴巴。
虽然都未出鞘,但柄鞘上透出的气质已然不凡,每一把看起来都是难得的好剑。裴液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这柄赢自奉怀中秋武会的长剑,虽然仍然熟悉趁手,锋刃也锐利如故,此时却显得有些暗淡土气了。
“你来看看,最好的是哪一柄?”隋再华回头笑看他一眼。
“啊?”裴液从这面墙上扫过,一时懵然。
实话说,他倒不是完全没有分辨剑器好坏的能力,但那仅限于和敌人兵器交击、切肉断骨时的手感,平日把两柄剑刃放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分得出高下,何况这满墙剑连鞘都没出。
他看向隋再华,怀疑这位大人有那种故意捉弄小孩儿的毛病,而且是把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当成小孩儿。
“哦?不会猜吗?”隋再华一笑,“我来指给你吧,右数第三个,你瞧。”
裴液看去,倒真有些惊讶——这满墙之剑鞘,独特者甚多,有纯然木雕,有毫不失色的翠竹,有饰金缠绸只有这一柄显得十分“正常”,既不故作简朴,也没多做雕饰。
于是他明悟了。
“知道为什么吗?”老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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