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在那夜看到了那名少年,看到了他手中那半年不曾见过的剑术。
他诚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他,看看他的长势。
而后,少年给了他难以想象的惊喜。
白玉梁和那镖头琢磨两三个月的东西,在少年手里像是蒙童读物,他学剑不以月,不以天,而是以时辰计!
平心而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天赋。
他甚至向那人请示过——这样的苗子是否有更大的利用价值,如此收割是否暴殄天物了?
回复是不必。
老人知道,那人不在乎这些,他只要达成他的目的罢了。
于是老人静静照看着这枚果子的成熟,他等待着用它来替换珠子中那有缺憾的蝉部。他相信最多再有十天,少年就能完成这一步。
甚至天山带来的压力他都死死撑住。
直到确认没有拦住那份信,事情实在有些失控时,他们才开始忍痛考虑放弃这枚果子。
而那人的答复是,另一边受挫,事态不太乐观,这边这条“流”一定要拿下。
也正是在这时,天山的人发起了行动。
对方动手太果断了,此时果子还没成熟,他必须要应对这件事。
这本将是他们的一道坎,面对一位天山八生,他们确实没有太多的把握,是普通弟子还好,万一是未风池的俊杰,甚至就是【八骏】之一呢?
但这一战必须要打,谁赢下了,谁就可以获得接下来至少五天的主动权。
他并不知道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他本来已准备好决战的。
但就在他要离开小楼的时候,下面练剑备战的少年,忽然就贯通了那两式,蝉部完整了。
简直是苍天眷顾。
他立刻向蒙处元传信,要他们务必把天山和翠羽拖在那里,自己会即刻采摘这枚果子,然后就此离开。
当然其他所有人都要去对抗那位天山八生,当然不必任何人帮助自己。
老人抬眉看了一眼南方,三条街之外,马车已经备好。
他不会在这里花费超过半柱香的时间。
——
雨丝虽细,但下得久了,武场的地面也换了一个颜色。
明月仍然在天,细雨无声,周围只有鸟虫隐约的鸣叫。
老人跃下来也是无声的,他从窗子走上楼檐,而后便飘落而下,脚甚至没有落地,快到地面时以长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如被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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