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李缥青顿时双眼一亮,拳头攥了起来。
她知道这一局战斗的胜负如何界定。
双方都有自己的目标——就是对方队伍中的那枚“将”。
两边都把自己的“将”藏在后面,越晚现身,便越晚被针对,优势也就越大。
斩“将”则胜,而迈向胜利的第一步,就是把对方的“将”逼出来。
老人自然不是“将”,他是被放上棋盘的第一颗子,如果他能斩下面前的敌人,对面的“将”离暴露就更近了一步。
李缥青不知道对方共有几颗棋子,她猜测至少三枚,而自己这边多不过他们。
“第一颗子”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少女心中窒了一下,手伸向袖中,将一枚哨子攥了出来。
——
“聂前辈如今的实力我不清楚,何时该下场帮忙,最好由你来给信号。”
“.好。”
“就以这枚哨声为信——若届时你不方便发哨,我便在聂前辈不能战斗之后出手。”
——
这思绪一闪而过,少女盯着楼下黑袍人的动作,努力辨认着他的身份。
但此人只是招架,身形也不太熟悉,应是七蛟不太常出现的那两名七生之一。
于是她的目光暂时挪离了战场,警惕认真地扫视着周围。
那“将”会藏在哪里呢?他来没来?能不能提前把他揪出来?
场上又是一道振鸣的交击之声,李缥青投过去一道目光,老人愤怒暴烈的攻击正宛如骤雨,黑袍人节节败退。
他失去了婉转的心智,失去了战斗中冷静的设计,固然令他显得呆傻莽撞,但在另一方面、单对单的战斗中,这又是一种令人无奈的优势。
因为面对他,你招式中所带的一切博弈和威胁都会是对牛弹琴,老人只会不停地、愤怒地进攻,他根本不知道保护自己,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只要用手上的剑将你斩成碎片。
翠羽剑门早就知道这一点,李缥青更是深知老人战斗时的“习性”——当你需要他出手时,就得先激发起他对敌人的愤怒。
这对翠羽其他人来说是个难度颇大的任务——你可能说的口干舌燥,但老人只会呆呆地看着树枝,说要坐秋千。
只有对少女而言,这个事情易如反掌,老人纵然时常会叫错她的名字,但那份亲近和信赖总在种种孩子般的行为中流露出来。
一句“师叔,有人要害我”,就足以令他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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