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几分尊敬向往在其中。
至今鹭洲诗会的名气或已超过“湖下居士”的名头,但无数书生士子谋求参与此会,仍只是为了见佳人一面而已。
此时博望园中,许多白服墨冠的书院学子聚在一处,或绘画或抄文,写好了便放在一旁晾墨,等着侍者来收纳装船。
裴液见到这一幕,驻足了一下,然后朝他们走去。
照这几日的认知,这些文院书生好打听武事,接触的人层次较高,常常有些内幕消息。同时他们又很难与七蛟这样的武派有什么实质的联系,也没什么江湖心机,因此是一种颇为安全方便的信息源。
裴液远远见几人正在谈论,便想过去插话,然而快走到时,少年忽然偏头向捉月楼那边一看,怔了一下,立住了。
书画前,谈话仍在进行。
“忙活一上午了——不是说能见到居士的吗?”
“居士多忙的,怎么会来。”
“不是说居士会来,”第三人道,“是说居士就住这里。”
“这般吗?居士怎么会住在这里?”
“自然是因为鹭洲将开。”第二人道。
“这,其实倒未必.”
这话犹犹豫豫,有些未吐出的余味,第二人正要询问,第一人忽然道:“磊方兄,这回鹭洲诗会有你一席,可备了什么诗?”
“嗨,哪里备得中,只写了两首秋比。其他的,无非秋色、湖水、明月、洗街,略微沾溉一二,便算齐了,还能如何。”
“这磊方兄。”旁边人低声道,“居士就在此间,何不请她指点一二呢?”
“.这,有些不合适吧。”
“哎呀,你就是太迂阔!你想这诗会一年三次,来来回回也总是那些人,哪来这许多好诗。”这人道,“咱们是不懂行,但那些名士,肯定是早得了居士消息的。哪场做什么题材、是何格式,肯定早清清楚楚!不然现场一时做不出来,丢了份子怎么办?”
“这”许磊方脸现尴尬。
“胡言乱语!”
许磊方脸色尚有些为难,旁边已忽然立起一人,愤然道:“刘子方!子曰:言必信!无根无凭,是为妖言,妖言惑众,今日所闻!”
其人儒冠方正,带黑衣白,面容年轻清正,正是方继道。
“鹭洲诗会是博望每季最清雅酣乐的集会,名士先生们汇集一堂,饮、谈、读、作见贤会友,已然足乐!至于作诗,作得好了大家便传唱一番,做不出来,那也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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