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有什么好为难的?”
“能带着一群孩子来看武比,就代表你兜里有闲钱。”
“.”
“你以为哪都是常大人治下吗。”黄师傅提笔道,“这一笔算上二两吧。”
“行,那就七两,再没了吧?”
“你真是没出过门。”黄师傅叹口气,“但凡出门,哪有只花在食宿上的,何况是这么多人在州城里待六天。”
“那还有什么?”
“各种杂七杂八的——马要不要养着?有人病了要不要抓药?城里到处是花销的地方,不像咱们这儿什么都能将就。”
“行,这又多少。”
“没数儿,少则一二两,多则五六两。”黄师傅道,“就按三两算吧。”
“那一共就是十两。”
“暂时是十两。”
“行。”裴液点点头,“明天我把钱拿来给你。”
“你拿五两就行,剩下五两我出。”
“你不用!你一家子人呢。”
“那我出三两。”黄师傅抬眸看他一眼,“就这样。”
“.行。”
黄师傅蘸了蘸墨:“那你回去吧,把该收拾的收拾收拾,明天早点儿动身。”
“好。”
出了屋,裴液收回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琉璃,在一片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挥别,离开了院子。
……
回到小院。
说是要收拾行李,但裴液回到自家小院转了一圈,实在也没找到什么要带的。
铺开一个包裹,先叠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进去。一身褐衫、一身灰白衫,虽然有些旧了,但布料还算完好。又放上一双布鞋、几条系发的带子。
然后裴液愣愣地立在包裹前,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还没开始收拾,但是已经收拾好了。
如此呆立了一会儿,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要带,干脆直接打包。
而后到院中把剑打磨擦洗了一番,放在包裹旁边。
然后裴液掏出了祝高阳赠予他的那枚玉坠,提在眼前。
这枚坠子色泽深黑,质柔如脂,大概枣子大小,是一个衔首之蛟形状的玉环,刚好可以戴在手上作为戒指。
其实这环本来是稍大一些的,但裴液在祝高阳的指导下喂食了蛟首血与真气之后,再往手指上一戴,那小蛟便宛如活了过来,在玉质流动中缓缓抱紧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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