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凝视着谭氏,平静得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心中已是波涛汹涌,这四个字让一场保家卫国的战争,变成了老武宁侯无可更改的死局。
什么人要这样做?
“你要说什么?你可知此话是什么意思?”苏浅浅淡然问道。
“妾身自然知道,我享受过万千宠爱,也懂得遭至亲背叛陷害,刮骨噬心之痛,这一生算得圆满。”
谭氏自嘲一笑,接着说道:“妾身儿女得知此事,不敢见妾身,还送来书信让妾身静思己过,莫要执迷不悟连累了贺家人。”
“所以想了这许多日,还有什么放不下?我那些筹谋都变成了笑话!
唯有我的奴仆乳母,为了我身陷险地不得脱身,对我赤胆忠心从无背叛,若是他们愿意随我离开,我拼着这条残躯,也要为他们谋个来日方长。”
谭氏说到这里舒一口气,眉宇间竟然有几分决绝的英气。
“先武宁侯为何必死无疑?”苏浅浅开始相信,谭氏所说或许是真的,除非她想让她的那些奴婢和乳母不得善终。
“夫人,你年轻不知道也是寻常,而且这是世家中的一件秘事,今日告诉了夫人,也是把我们谭氏一族交到了夫人手上。
不过,那又如何?他们于我不过也是利益交易,用我换两族之间捆绑二十年……”
谭氏摇头笑得惨然:“夫人,世家大族只有把控朝堂,才能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好处。
文官中能成为肱股之臣的并不难,但是像武宁侯府这样,先祖是开国侯,子孙百余年为帝王四方征战守社稷,一心为国忠心耿耿的,大齐国中能有何人与其匹敌?
可是这样的功勋,还只是武宁侯,就连纪家原本只是武宁侯的家将,百年过去凭借历代经营,也已经是国公,为何?
只因武宁侯府若是再晋爵位,已经赏无可赏,难道要将皇位奉上?
秦家人自以为忠心不二,不信的人暗中防备,信的人更是心生忌惮,如此忠心的武将,对于世家来说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是可能让富贵权势化为乌有的一道劫。
先武宁侯九年前大捷频传,若是班师还朝就是又一份不世功勋。
朝堂上下各怀心思,世家大族联合起来寻求应对之策,另外还有人早已经对武宁侯府忌惮怀恨,此时行事恰是最好时机,各方不但不会妨碍,甚至会暗中助力。
先武宁侯那场大战之后,功成身死已是注定之局,不但他要死,还要死得不光彩,这样才能让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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