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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只想带一人去的,可是谁都不肯相让,看看马上就到用膳时间,秦家人也该到膳厅了,便只好答应三人同去。
用过饭后,三位老夫人都说有些疲倦,各自先回房去准备,晚辈们虽然奇怪,也没多说什么,便都回了院子。
戌时正,距离秦含璋书房最近的院墙,有一道黑影翻墙而入,接到命令的守卫没有任何动作。
秦十六走过去带着他进了秦含璋书房的院子,后院一处厢房里亮着灯,秦十六比手让他进去。
陶焕坦然地走进去,转过门廊进了堂屋,只见房中四角都点了烛台,房中的人见他进来,都抬头望过来。
三位老夫人陶焕自然都认识,这一次他认真恭敬地行礼,再抬头时便凝神注视着那位花白头发,满脸伤疤容貌尽毁的老人。
“你是……冯、双、义?”
陶焕完全没有信心,他记忆中的冯双义是一个憨厚腼腆的青年人,虽说算不得多么英俊,但是能做侯爷亲随的,容貌总要说得过去,还要机灵稳重家世清白。
可是眼前的老人与那个冯双义完全对不上,就算过去九年,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怎么会是这样佝偻着背,一头白发满脸褶皱的老人?
但这老人听见那三个字,呆滞的目光忽然震动了一下,抬起头循着声音看过去,眼神渐渐凝实,身子发抖站起身,跛着腿向前迈了两步。
“你……你是……”他声音沙哑颤抖,控制不住地身子摇晃。
陶焕上前两步扶住他:“冯兄弟,你怎么会……”
“我是……冯……双……义,我是冯双义,我不是马复仁,我是双马冯,呜呜……”
冯双义语无伦次地叨念着,痛哭失声。
房里的人没有劝阻,任他发泄出来,待他平稳了心绪,再抬头时目光清明灵活了许多。
“袁统领,那夜你带领斥候军探查敌情,为何到了子时还未回归?侯爷他夜不能寐,在帐中不停地踱步,不断派出亲兵到谷口接应!”
“你是说,侯爷一直在等我的消息做决策?可是那夜我们深入须弥山探查敌情,返回时却屡屡遇到截击,就像进去时畅通无阻,出来时被装进了一只口袋……”
陶焕蹙眉声音沉重。
“侯爷是在丑时后下令全军紧急整装,除了留下驻守护卫军营和粮草,其余的将士全部出兵,这道军令下达前,那两位传令使再次进了侯爷营帐。”
冯双义努力拨开尘封的记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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