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裴珩轻车熟路地来到里间,一摸床上却没人。
被褥被揭开了,还存有淡淡的温度。
“吱嘎。”
外头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声音细微得跟被风吹开一样。
接着是垫着脚尖蹑手蹑脚的步伐,跟做贼一样,正朝里间走来,裴珩举起了右手……
就在那贼掀开帷幔进来,裴珩又重新放下了右手。
他习武耳聪目明,靠呼吸和脚步声就听出了那“贼”不是贼,是许婉宁。
果不其然,帷幔被掀开,许婉宁正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垫脚一步步地走来,她手里还拿着什么。
然后她爬上了床,靠在床头上,啃着手里的东西。
跟小老鼠一样,“吱吱吱”地嚼着,她还在委屈:“饭都不让人家吃饱,饿得怎么睡得着啊!呜呜呜……”
许婉宁嚼着点心,吸吸鼻子:“真是饿昏头了,吃块点心都吃出了烤肉的味道。呜呜呜……”
这是饿了,起来吃东西呢!
裴珩笑嘻嘻地捏着嗓子,细细地问她,“你在吃什么?”
“吃点心啊,只剩下桂花味的了,其他的都被她们藏起来了,不让我吃。”许婉宁下意识地回道,突然她顿住了,警铃大作:“谁?”
她下一秒就要高声呼喊正在外间熟睡的青杏,裴珩吓得立马捂住她的嘴:“阿宁,是我,是我,是我!”
“我!”裴珩掰过她的脸,坐在她面前:“阿宁,是我啊!”
“你今夜怎么来了?不是三天来吗?”许婉宁吓得直接哭了,“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你要吓死我了。”
她用力地捶裴珩,手里还沾着桂花糕的屑。
裴珩笑她:“谁是贼啊?我刚才站这儿,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轻手轻脚的,我要是反应不及时,我都要把你打晕了,哪里有主子在家跟做贼一样。”
“我饿了。她们不让我吃东西!”许婉宁噘嘴,委屈巴巴地说:“她们把屋子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藏起来,就连过年买的那一盆金桔都被她们搬走了。”
金桔?
裴珩:“……就那一盆你时不时揪两个吃的金桔?”
“是啊,甜滋滋的,可好吃了,你又不是没吃过。”
裴珩扶额:“那盆金桔都被你揪秃了,哪里还有果子!”
“是吗?吃得那么快吗?”许婉宁眨巴着眼睛,显然不相信。
“那可不!”裴珩龇着牙:“你就站盆边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