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取出和小灱共同积攒的3000多元钱,递给她,她摇了摇头,手脚麻利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就走了。小灱头也没回,屁股还扭得像筛糠的一样。民房外,等候多时的熊瞎子把他开的二手桑塔纳摁得‘嘟嘟’乱响,像催命的一样。”
“这年头还开桑塔纳的,”妙菡思索着说,“估计那个男人混得也不怎么样!”
“反正比我好,”林森一脸失落地说,“那天,我伤心透顶地坐在屋子里,像条受伤的野狗一样瞪着一双发红发光的眼睛,一口气灌下了整整一瓶廉价的二锅头,然后把袖子撸到胳肢窝处,开始神经兮兮地在大街上游荡起来。”
“没裸奔,说明你还是很清醒的!”妙菡嬉笑着说。
“本来打算裸奔的,”林森嘿嘿一笑,“就在这个时候,木头出现了!”
“什么木头?”妙菡纳闷地问。
“她是我的一位同乡,”林森解释说,“因为她在我的眼里就像木头一样没有任何的情趣和滋味,所以我一直管她叫木头。不知道是她能掐会算还是老在跟踪着我,总之她就在这个时候神出鬼没地出现了。她一声不吭,像根木头一样戳在我的面前。”
“肯定没有你女朋友好看!”妙菡猜测道。
“那是肯定的,”林森认真地说,“木头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开始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像老牛嚼沫子一样不厌其烦地对她诉起苦来,鼻涕眼泪抹了木头一袖子。我说我很爱很爱我女朋友,真的很爱很爱小灱!”
“问题是,”妙菡思索着说,“她不爱你呀!”
“她当然不爱我了,”林森一脸愁容地说,“我在给木头诉苦的时候,她依旧像根木头一样一声不吭,我依旧像个疯子一样呼天抢地。木头默默地扶我回到我的住处,给我沏了一杯茶,然后默默地坐在床边看我吐得一塌糊涂。那天夜里,木头没有回她的住处,她用自己的身体想给我醒醒酒。”
“那醒了没有?”妙菡意味深长地问。
“醒了,”林森认真地说,“那天过后,我就和木头同居了。”
“那日子过得怎么样呀?”妙菡饶有兴趣地问。
“日子过得不像日子,”林森嘿嘿一笑,“我整日像挺尸一样躺在床上,以最沉痛的心情缅怀早就永垂不朽的爱情;而木头,始终像开追悼会一样一声不吭地看着面前这个死不了又活不旺的人默哀又默哀。我知道,小灱居住的小区离我‘挺尸’的民房不远。一排黑色的栅栏就被冷漠地深植在花园小区和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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