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美术馆的招牌就在自己的头顶上。
仿佛在述说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顾朝夕垂眸,抬步朝着对面的咖啡馆走。
那时候冒出来的面板,上面提示的剩余人数,现在只剩下她和裴宴,还有张清雅了。
顾朝夕知道,实际上张清雅也活不到这个时候的。
那时,如果不是沈念白帮了张清雅,那天晚上,本该全军覆没的。
她狠狠的踹了一口气,抬步朝着咖啡厅迈进去。
门口的风铃因为她的进入而响起来声音,她抬眸看去,裴宴站在那里,从玻璃窗照进来的阳光好像把他笼罩着。
脚步突然就停下了,好像怎么都迈不出去了。
裴宴瞧着她,好像知道她在等什么,在她的目光中,一步步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抬手,轻轻地把人抱进怀里。
“朝夕。”
此时此刻,同行的那些人,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顾朝夕把头埋进裴宴的怀里,想起之前白昼说过的话来。
她知道,她和裴宴之间的分离,恐怕也不远了。
比起死别,她宁可两人之间是生离,最起码知道,对方还活着,还能有无限的可能。
片刻之后,她从裴宴的怀里抬起头来。
“阿宴,你带清雅去杜宇照那里看看吧,我想,去换身衣服。”
“好。”裴宴看着她的眼睛。
明明知道眼前的女生是在支开他,可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身上的血迹好像擦不掉了,她搓了好几下,也不过是让血痕在衣服上散开。
看上去,脏兮兮的。
裴宴和张清雅已经出去了。
顾朝夕转头看向站在吧台后面发呆的人,那人的眼睛看向对面的美术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才沈寥的尸体被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抬出来的时候,周界看见了。
哪怕那个尸体上面盖着一块硕大的白布,但他就是认出来了,那是沈寥。
一瞬间,周界的心情像极了刚才裴宴打碎的那个杯子。
四分五裂,还能将人划伤。
他低头看着自己汩汩冒血的手指,放在水龙头下用水冲着。
血迹混入水流之中,又逐渐的稀释,到最后看不出来什么,手指已然是恢复了常态。
沈寥死了,这个消息对于周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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