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那么多年的信仰,居然只是一场皮影戏?!
没有人敢承认,也没有人想承认,自己多年的精神寄托居然只是政治欺骗的产物,只是统治者需要的统治手段。
而他们,只是一个个被灌输着思想的傀儡,在傀儡师的操纵下一步步走向后者想要的方向。
“神?”一个工人不知是哭是笑,崩溃地喊道,“这就是神?!我们的神……就是个骗子吗?”
“该死,该死!”他们咒骂着,将怨毒的眼神投向了教皇,“教廷、教皇……这群骗子!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不会的,我,我是神!”教皇步步后退,眼神中充斥着绝望的火焰,他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我才是法纳斯的王,我才是统治者!你们,你们这些奴隶,才都应该去死!”
“王?”
简易看着眼前的教皇,发出了一阵嘲讽地的笑声:“呵,知识代表着阴谋和罪行,无知倒有了一定的尊严?所以,你凭什么说……王?蠢货!”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着对他忌惮无比的海无涯和教皇,癫狂地大笑着,状若疯魔:“在我的世界,在我的祖国,我们烧死了主教,吊死了国王,砍了皇帝的脑袋,把军阀和贵族送上了断头台!高低贵贱?天赋神权?没有人会畏惧所谓的神或者狗屁的王权……这他妈才叫公平!”
“王?谁给你的权力!”
简易的手上出现了一抹蓝色的光芒,在一瞬间覆盖在了他的脸上。
如果天总不亮,那就摸黑着生活。
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
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角落。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
永远不要讥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们……
蚍蜉撼树,可敬不自量。
神格面具,发动。
瞬间,混沌覆盖了在场所有人的大脑,尤其距离简易最近的海无涯与教皇。
他们动不了,身体不受控制。
教皇惊恐地发现,眼前的景象陷入了一片黑暗。
无数只粘腻的触手从深渊中伸出,疯狂地撕扯着他的四肢,将他拖入深不见底的暗夜中。
“不,不要………”
大脑的阵痛使他几乎无法思考,意味不明的呓语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仿佛要将他扯断撕碎。
恐惧。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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