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五日以后,黎明时分,汝可仍到圯上与我相会。”
张良何等聪明,立马意识到这老丈有些来历,当即双膝扎跪在地,叩首答道:“敬遵前辈之命!”
五日之约一晃便到,晨曦而显,张良草草盥洗,匆匆赶到圯上。谁知那老丈,早已在圯上坐着,其一脸怒容道:“孺子与长辈约会,应该早至,为何到此时才来?汝今且回去,再过五日,早来会我!”
张良自知理亏,不敢反驳,连声道歉。又过五日,一闻鸡鸣,立往圯上,谁知老丈又已先在,复责张良来迟,再约五日后相会。张良不敢多言,只好复归。至第三次,格外留心,未及夜半,便即前往,到得圯上伫立等候。约历片时,老丈方策杖而来,见张良已经在圯上伫候,满面开颜道:“孺子就教,理应如此!”
说毕,乃就袖中取出一书,付与张良,殷殷嘱道:“汝可精读此书,当为帝王之师。”
张良闻言并未表现得如何欢喜,反倒有些不快。老丈满面困惑地问道:“老夫赠汝之书,乃罕世之宝,世人对它无不垂涎三尺,却难得一见。老夫见汝可教、可为,方忍痛割爱,汝受书之后,不见其喜,反见其忧,是何道理?”
张良长叹一声道:“不瞒前辈,我张良乃韩相之后,与强秦有着血海深仇,恨不得将那始皇千刀万剐,您却要晚辈做他之师,晚辈实在高兴不起来。”
老丈拈须笑道:“到底是一个孩子,老朽要你做帝王之师,并未要你做秦始皇之师,你忧的是什么?”
张良道:“秦统一六国之后,普天之下,皇帝只有一人,那便是秦始皇,除他之外,敢称帝者,那就是他的儿子、孙子……也就是二世、三世,以至无穷。我张良既然不愿辅佐始皇,岂肯辅佐他的儿孙之辈?”
老丈仍是笑微微地说道:“如汝之言,那皇帝岂不是卖给他秦家不成?”
张良怔了一怔,暗道:是啊,我怎的如此糊涂,想推翻暴秦者大有人在,这皇帝不可能老是姓秦,姓韩怎么样?就应该让他姓韩,即使不能姓韩,也该让韩国复兴,做一方诸侯。果真这样,也不枉我吃了这许多年的苦!老丈见他面现喜色,轻咳一声说道:“据老夫观察,不出三年五载,天下必要大乱。老丈一边说一边取出那块绘有文曲星君的玉佩,继续说道:“此块玉佩,乃老夫荐汝之凭证,今交于汝,也算了却了老夫一桩心愿。”张良闻言遂双手接过玉佩,贴身藏了。
老丈道:“汝当务之急,乃是及早将老夫所赠之书读熟读透,做一个兴国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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