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启歉意道:“永宁,早知是如此的话,绝不会带你前来,倒让你见笑了!”
纪宁摇头,道:“这岂能怪世子?要怪,只能怪这社会风气,先秦学说的百家争鸣,建立在所有学问可以传道解惑,允许所有人自由选择学说,可以有矛盾,也可以互相攻讦,但学问却是开放的,允许所有人来进行探讨,动脑筋的人多了,合众多人的力量,学问才能有所进益。而非如今这般,所有学说都是要藏着掖着,不肯示人,学问藏起来,那就不再是学问,而是独门绝技,这种独门绝技只会固步自封,没有任何进展,久而久之就会被历史所淘汰!”
他也是感慨颇深,才会做出如此的评断,不但赵元启点头同意,连赵元容也这长吁口气,她显然也赞同纪宁的观点。
在当下,学术的讨论会很容易,但要把各家学术思想系统总结出来,只有各家学说自己人才能做到,而这些学问往往掌握在各家学说的主要代表人物身上,他们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思想大成为他人所知。
“那纪公子认为,当有何方法来改变这一现状呢?”赵元容之前还因为跟纪宁在渠水之会的不愉快,而对纪宁有些生分,但现在听到纪宁的高论,她已忍不住出口相问。
纪宁摇头道:“在下只是一介士子,如今连儒名都没有,作何敢对诸位大儒的行为做出评价?”
赵元容瞪了纪宁一眼,好似在说,你还不敢评价?刚才那通话,可说评价的不浅啊!
赵元启鼓励道:“永宁,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容公子不是外人,她……对于学术界的事,也有所涉猎,你要是有意见,说给她听,就当是帮大永朝的儒学界……”
他想把纪宁介绍给赵元容,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所以才会鼓励纪宁在赵元容面前有更好的表现。
“说起来就一个字,诚!”纪宁道,“这一个字,说起来简单,说白了……还是有些难啊,如果朝廷能将古代大儒的思想整理刊印,令百家学说的思想不至于自守,真正百家争鸣的时代才会到来……”
他的大概意思,是把各家的学说,诸如什么河间学派、河西学派、山东学派等等理论知识,都整理成册,既然各家知道自己的学说都已不是什么大的秘密,而且被人系统地整理出来,那
赵元容琢磨了一会,半晌后她才说道:“都说了各家是把自己的学问藏起来,又如何能将他们的学说都刊印出来?难道靠偷的?”
却在此时,刘柠和胡江卓走过来,对赵元容和赵元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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