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全珍很快就见识到了白浪口中所说的“延续”是什么意思,一开始她以为只是一个说辞,后来发现这是直白的表述。过了殿四的考验就相当于迈入白骨峰里的“世界”有了一个立足之本。
换句话说叶全珍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探索地宫的人,而是生活在一个古老时光里的“弟子”或者“生瓜蛋子”。
这还整上剧情了?白骨上人那时候也喜欢看话本吗?
这个念头叶全珍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也品出了味儿来。这是在培养进来的继承者对于“师门”的归属感。
这其实是一个看似无关紧要可又至关重要的东西。
就拿冷月宗来说,虽然适合音修的苗子很少,但若是让冷月宗在天赋和宗门忠诚度两个方面选择的话,冷月宗必然会选择后者。前者虽然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忠诚才是一个宗门或者说一个流派可以长久传承下去的关键。
以己度人,叶全珍也猜到白骨上人也必然不希望自己的本事最后落入一个白眼狼的手里。有天赋却不认同自己传承身份的人可太多了。换谁来都会有白骨上人这样的顾虑。区别只是在于别人或许没有办法针对这方面作限制,而白骨上人选择了相对温和但也许有效的办法。
不过凶险也不比之前殿四少,并且也让叶全珍体会到了白骨上人对待传人的态度:若是继承不了我的衣钵,那就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干嘛?
所以和之前殿四一样,突然在叶全珍身边抛出来上百个“同门”,这些同门就是叶全珍的凶险源头。
因为白骨上人的虚影会正儿八经的传法,不单单有《玉骨玄功·卷五》,还有关于这一门路的各种攻防和辅助手段,对于叶全珍来说全是新鲜玩意儿,她需要打起一百二十心眼来专注参悟,半分走神都不敢有。
等到一个阶段之后就会有一场场的比斗,说是印证所学。这种类似的手段冷月宗或者大部分宗门其实都有搞。但那都是切磋。而白骨上人这里的比斗就是既是印证所学,又是区分生死。
胜则生,败则死。即便重伤,白骨上人也会亲自出手将伤势更重的一边杀掉,说是裁判的义务。
于是乎叶全珍就不断的经历奋力修行同时拼命求活的日子。她甚至连去考虑最后考验是什么的心思都来不及有。而在此不知不觉间她也对以映射方式出现的白骨上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那种传道授业时得到的知识赐予让她真的有一种恍惚间拜在了白骨上人门下一般。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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