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教训的是,有事我一定向他多学习。”周彻点头,心里嘀咕:这老东西,嫌我送礼送的太直白?
你要钱的嘴脸也很直白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诸事繁忙,也难有这些闲时。”天子话归正题,道:“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
“有。”
周彻也没跟他客气,直接道:“希望父皇赐我几道密旨。”
天子望了张辩一眼。
后者会意,一个手势,值守之人悉数退下。
偌大殿内,只剩四人:天子、周彻、张辩和杨大。
“张辩。”天子又道。
“是。”
张辩跪坐至短案前,小心研墨。
“说罢,你要什么密旨?”
“第一道,准廷尉府特使马逾韩清查并州各处案牍、府库;如有必要,可就地调查其余仓储,行便宜之事。”
马逾韩说过,但凡李清彦在一日,他就不会去廷尉府。
李清彦为了给他腾位置,已转任地府去了。
张辩望着天子。
天子微微颔首。
他立即摊开一张黄折,提笔书诏。
“第二道,准大司农丞李鹤行大司农卿府命,于并州之地,使封仓锁库之权。”
天子再点头,张辩手书不停。
“第三道——”
“第三道你不需言。”
天子忽然笑了,从自己袖中取出一张折子:“来,拿着吧。”
周彻双手接过。
天子叮嘱道:“边地驻军,不同禁军,便是有命在,他们也有可能推诿而行,你需带熟人去。”
“熟人?”周彻愣了一下。
天子指着他手中折子:“你看一眼便明白。”
周彻打开折子,这不是一封诏书,而是兵曹的调兵官牒,但加了两重印。
第二重是天子玉玺,第一重赫然是——兵曹尚书皇甫龙庭!
“谢父皇。”周彻一躬身,再道:“还望借几个绣衣使者,不露行踪、不表身份,随儿臣秘密一行。”
“可以。”天子点头,对杨大道:“杨大,你安排几个机敏好手……罢!并州局势复杂,你亲自去一趟吧。”
杨大一惊:“陛下,那您的安全……”
天子笑了:“身在雒京,要是朕连自己都保全不了,还做什么天子呢?”
杨大连忙俯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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