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嵌在绯日堡城墙之上的山,便是浮石若求山的一支余脉若央山。在若央山最秀美的驻云岭上就是云书院的本院所在。熙熙攘攘一月有余的山门前,这两天也静了下来。十名从绯日堡的民众中考出的人,也定下了。民众的热情也似散尽。
其实在还没有绯日堡的时候,就有了若央山,有了驻云岭,有了驻云岭上的那座小书院。有小书院的时候,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具体是什么日子了。反正那时候还没有绯日堡,驻云岭的周围只有几个小村子。可是有云书院的时候,绯日堡的人大都能说几句。年纪大点的人,还会告诉你他亲历了云书院建立的时刻。
那个时间距离今天并不远。三十年,在历史的车轮下怎么说也算不上长。所以绯日堡 上了年纪的人,对云书院都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这倒不是因为它足够年轻,而是因为它的创立是一个人。是一个年纪大点的绯日堡人怎么也不会忘记的人。大夫人这个名字,那怕已经被绯日堡的王官们刻意地淡忘。可她还是被许许多多的堡日堡人所熟记。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那怕是巷子里的老大娘,也会这样告诉别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可是绯日堡人记住这个人,却并不只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因为她的强大,比所有男人在那一刻都要坚强。三十年前在疏留人的铁蹄下,这座城差一刻就要屈服。王殿里穿着宽袍戴着博冠的人,没有一人敢领带兵出征的那块印。拖延到疏留人来到了绯日堡城下,他们倒是理所当然地议起怎样投降更划算。
说起那一天,绯日堡的老人都像是亲眼所见一般。可以和一个陌人说上一整天。什么锦旗蔽日,大夫人头戴金盔,手执银枪,三步九叩地来到绯神殿……这段戏码就是安多都听过了十几种不同版本的说法 。可是这些人要是聚在了一起,却从来没有因为这种版本完全不同的因由吵闹过。细心人发现,他们聚在一起谈话后。所有人的版本都会升级。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把听到的精彩,放进自己的故事里讲给别人听。
于是这件事在绯日堡便越发地古怪起来。官府贵族中人,像是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一样。而街头巷尾,那怕是挑夫掮客闲下也经常找个由头不停地谈起这件事。虽然官方的人都很忌讳谈起大夫人,却没有人敢出来否认关于她的事情。那怕是说她件确实存在的过失,也会被人骂几年。而这个从小书院变来的云书院,更是集合了所有人对她的关注。
绯日堡的人从云书院挂上那块大夫人写得牌额后,便有些理所当然地把它看成了所有绯日堡人的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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