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血色,他已经饿了两天,因是习武之人,忍耐力也强于常人,只是再这样饿下去,却不知能撑到几时。
清冷月光缓缓流淌,冰若站在旗杆下,仰望头顶少年,一时心绪涌动,说不出话来,泪满颊畔。
少年慢慢张开一双星眸,望向下方少女,丝毫没有讶异之色,仿佛早已知道她在此处而故意没有睁眼,也许他刚刚只是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话语承载这美丽而忧伤的月色。
洛风弯起嘴角,洒然一笑:“梁姑娘这般伤心,莫不是真以为在下与那柳烟私定终身?”
冰若被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开这玩笑的模样惊了一刹,擦了眼泪也勾起一抹笑:“斯人已逝,洛公子何苦生死追随,不若珍惜眼前人。”
洛风一听,轻笑出声,似是极为开怀,那灿烂暖笑哪里像是来自一个被吊在旗杆上等死的人。
“其实在下见到姑娘第一眼时,便觉似曾相识,想是在下已经寻找姑娘几世而终于得见,若今生无缘相守,还望梁姑娘莫要忘记在下。来世,在下定还会认出姑娘......”
“为何要来世,洛公子若真有心,就不该放弃今生......”
上方一颗透明宝石掉落下来,冰若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稳稳接住,那凉凉的水滴在她掌心化晕开来,多么熟悉的感觉。
……
冰若拖着步子往回走,不远处是夏弦的屋子,也不知他今夜是在屋里还是在屠场干活。咦?爹爹怎么来了?
冰若远远看见梁兆生来到夏弦屋子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复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回应。然后他便转身似乎往着屠场方向走去。
冰若心下疑惑,爹爹与夏弦素来没什么交集,半夜三更找他干嘛,遂一路悄悄跟着爹爹一直走到屠场。夏弦果然还在屠场干活,爹爹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像是一封信,随后爹爹便走了,冰若心里更加疑窦。
因为天色已晚,看信上墨迹看不大清,夏弦便先将那信纸压在一块石头下,然后去屠场边溪水洗手清理血污,而就在这个档口,那信纸便被悄悄躲在一边的冰若拿走了。
冰若溜回房间,点燃煤油灯,看完那信,心情无比激动。
洛风果然深谋远虑,这是那日误杀刁无底之后,洛风写给夏弦的信,并叮嘱梁兆生,如果自己被抓起来,就赶紧把这信给夏弦。
信中详细写了他打探到的情况,他的计划,以及他这段时间了解的地形和漏洞。只是走此一步十分危险,不到万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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