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虽然是陛下钦点,但也是由各考官先阅卷,所以先摸清主考的喜好也还是很重要。”程漠说着,“比起在贡院时那许多人,殿试时更是会精挑细选,到后面还要有举荐的臣工,才能被定为三甲之列。”
韩九听到举荐的事,一时皱了眉:“可是我不曾拜恩师,怕是没有人会举荐我。”
萧容悦也微微蹙眉:“我们平日并不大与别的府里走动,宗室也不能举荐,一时也寻不到合适的人。”
程漠哈哈笑了起来:“你们倒是舍近求远,这不是有个现成的?”
萧容悦与韩九望向他,只见他笑着指了指自己:“我恰巧够举荐的品级。”
韩九瞪大眼看着他,一时惊喜不已。
萧容悦笑着摇头,再转向一边悠哉悠哉吃着胡饼的古夫子:“夫子真的不去殿试了?”
胡饼炸的酥脆,咬一口金黄的油顺着古夫子的山羊胡子流了下来,他倒是大咧咧用衣袖揩了揩,摇头道:“不了,下过场知道自己的深浅便可以了,本就无心仕途,倒不如四处云游来得自在。”
萧容悦颇为惋惜,古夫子是个真正有学问的,却也是通晓世事看轻权势,人各有志,或许这就是他觉得好的。
殿试在七天之后,萧容悦让韩九好好休息温习,自己忙碌着准备婚事,婚期将近,她要打点的事也越来越多,不能都让吕氏和郑妈妈操心,她得自己拿主意。
到了添箱的这一天,吕氏最先登了门,送来的一只锦匣,笑眯眯拉着萧容悦:“知道你什么都准备好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好好收着。”
萧容悦也不推辞,收下来请了她到花厅里坐着,与她说起了古夫子的事:“……虽然中了贡士,却不打算再下场,说是还想寻个去处当夫子,我想着要不就请他留在我这边宅子里,之后九郎还会住在这边,若是能够时时给皇长孙讲解时事策论那是再好没有的。”
吕氏一喜:“古夫子学问好,练达世事,若能留下来给清郎讲学是再好没有的了。”
她又问起韩九来:“若是殿试得中,是下放州府还是留在长安?”
见她关切,萧容悦知道吕氏是想帮着自己打算,忙道:“都由九郎自己选,只要他觉着好就好,王妃不必替我们费心了,好容易皇长孙能安心留在崇文馆,如今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正说话间,外边小婢又来通报,却是说、安国公府、襄阳侯府和丰邑侯府的夫人娘子来送添箱,萧容悦愣了一下,平日自己与这几府上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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