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悦对上程漠的笑脸便红了脸,一时慌忙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他不是不爱理会这些事吗?”
有同样的疑问的还有富贵,他正艰难地从人群中挤过去,想尽办法跟着骑行的队伍,可是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了,好几次他不是踩着别人的脚,就是被人踩掉了鞋。
看着在人群簇拥中骑着高头大马受尽小娘子们爱慕的眼光的程漠,富贵委屈地抹了一把汗,郎君这又是要做什么,突然间打算要领着金吾卫开道,平日里他可是从来不凑这个热闹,这一回不但让人赶着做了官服,还从太子那要了这个差事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不过他看着骑在马上身形笔挺的程漠,又不禁有些发怔,原来郎君也有这样好看的时候,从前他甚少会有这样正经的模样,怪不得这些小娘子个个脸红心跳,连后面的人都顾不得看了。
程漠看着萧容悦微微泛红的脸,这才收回目光骑着马往前走着,嘴角微微弯起来,心里却是笑开了花,果然这小娘子见了他难掩惊喜与羞涩,如此也就顾不得看后面的程瑜了,也不枉费他厚着面皮去太子跟前要了这个差事来,还被太子取笑他也跟着凑热闹。
骑在马上一身甲胄的程瑜却没有太多喜色,他神色淡然,眼神坚毅地望着前面,对周边热闹的人群并没有留意,倒是将目光落在前面的程漠身上,许久才移开。
待到入宫献了俘,女帝大喜,对卫国公父子多加恩赏,更是令门下拟诏,擢升程瑜为兵部中司侍郎,程瑜跟随卫国公谢恩之后,又去兵部复了命,这才赶着回了府。
陈氏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看着他们父子两回来一时间眼泪婆娑,哽咽着上前:“国公,大郎,你们回来就好。”
程岩对陈氏素来怜惜,也知道这些时日她一个人撑着偌大的国公府,又是担心前线战事,劳心劳力很是不易,见她落泪很是体贴地上前扶着她道:“好了好了,这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方才大郎还得陛下夸赞,宫中的赏赐一会就该送来了。”
陈氏忙擦了泪,再看向程瑜,只见他默默立在一旁并不开口,依旧是离开长安时候的模样,只是神色多了几分坚毅,也多了几分消瘦,她心里不由地一痛,只能岔开话去:“先进去吧,二郎也在等着呢。”
一家子在内堂里坐下,饭菜是早就做好了,程岩说起西北的事,也知道陈氏担心,挑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当做趣闻说给她听,陈氏听得一时惊一时喜,连声道:“你们能平安回来真是菩萨保佑,我这些时日日日上香,虔心祈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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