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太多喜色,反而眉间微微蹙起,忙又接着道:“只是清郎瞧着实在是文弱,还曾习过骑射,身子骨怕也不经事。”
女帝看着他:“你是何意?”
太子忙欠身道:“原本不该儿臣过问,只是清郎是侄儿,少不得要关心一二,想着他也是皇室子孙,哪里有连骑射都不会的道理,想着给他选一位骑射师傅,跟着学些弓马功夫,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女帝目光冷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望向这边的梁王与禹王几人:“那你说说选谁为好?”
“儿臣倒是有一人选,不知合不合适。”禹王却是抢先开了口,“淮南侯府程五郎,如今在鸿胪寺为寺丞,骑射弓马却都是极好的。”
太子与梁王分明是有些吃惊,望向他却都保持了沉默,没有开口反对。
女帝却是皱眉:“程五郎?”
她望向太子,太子只得道:“臣也觉着程五郎合适,先前在淮南侯别庄上,是他一箭射死发狂的花豹救下儿臣等人。”
女帝再看梁王,见他垂头不语,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倒是有了兴致:“想不到你们竟然都觉着他合适,这倒是难得。”
这些年来,太子与梁王、禹王三下对立,每每议事都是一片争吵反对之声,没想到竟然也有达成一致的时候,这让她都觉得奇怪了。
太子赔笑:“程五郎的骑射之术是公认的,清郎若是能跟着他想到能学到几分。”
女帝挑了挑眉,唤了曹平到跟前问了几句,这才松开眉头:“罢了,既然你们都觉着好,那就定下他吧。”
太子心头一松,忙谢恩道:“是陛下的恩典,待过了上元节,便让程五郎去崇文馆教清郎骑射,只是他如今只是六品的寺丞,若是要为清郎的骑射师傅只怕……”
女帝这会子已经对这件事不那么上心了,闲闲看了太子一眼:“怎么,他是求到你跟前了?”
太子忙低头:“儿臣不敢,只是怕委屈了清郎。”
“崇文馆里的直学士都是四品,他既然为李清的骑射师傅,也就照着规矩来吧。”女帝摆摆手不愿多提这个。
到大朝会散了,一直在殿尾低着头不言不语的程漠才起身来,在殿门外等着,太子大步当先带着人出来,看见他时露了一丝笑:“方才你都听明白了?好好尽心!”
程漠笑着欠身:“喏。”
只是太子的笑容一闪而过,眉宇间更多的是愤怒暴戾,回头看着慢悠悠从殿中走出来的禹王与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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