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程漠却是步子轻松,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就算是看到富贵那因为吃惊半天合不拢的嘴,都只是挑了挑眉,吩咐他拿马鞭过来准备回府。
富贵瞪着自家主子,好一会才找回一点理智:“郎君,你,你真的要向萧娘子提亲?还是只是……”
程漠翻身上马,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沉默不语。
待到富贵在震惊中爬上了马背,程漠的下一句话差点又把他吓得掉下来:“若是提亲要请谁好?也不知道颍川王妃喜欢什么,总该正式去拜访一次才好提起亲事呀。”
富贵颤巍巍捏着马鞭,跟在意气风发的程漠身后,却是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郎君会看中了萧娘子?今儿看起来萧娘子分明是不答应的,可郎君为什么还这么欢喜,还要准备请人提亲。
折腾了许久,直到杜霍咬牙答应第二日就把嫖资送去红袖坊,衙差才放了他出来,他狼狈不堪地进了自己的院子,却看见木莲身边的小婢女萱草满脸惊慌冲了出来,见着他便急急慌慌地跪下去:“郎君,木莲姐姐她撞着肚子,这会子见红了!”
杜霍步子停了停,却是抬脚踹开她,问也不问一句,大步向着杜奎的院子走去,他这会子没空理会木莲的生死,没有什么比想到办法去办成淮南侯的吩咐更重要的事。
萱草被一脚踹中了胸口,疼得眼泪哗哗直滩,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捂着嘴躲到一边,看着杜霍走远了,她才慢慢爬起来,回去给木莲报信。
木莲直挺挺躺在榻上,听着萱草的话,倒是眼睛干干的,不哭不笑,更像个没了魂魄的尸体一般,许久才开口:“郎中方才是怎么说的?”
萱草不敢说,瑟缩一下:“姐姐好生养着身子,会好起来的。”
木莲却是不理会她的劝说:“郎中究竟是怎么说的?”
萱草只得回她:“郎中说,姐姐这一胎原本就是用了药才怀上的,如今又是受了外伤落了胎,终究是伤了根本了,日后想要再有身子怕也难了。”
她怀不上孩子了?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这就到头了?
木莲闭了闭眼,想起了当初在江宁府杜家时候,萧娘子说要给郎君挑几个通房,日后若是生下一儿半女就抬房作姨娘,那时候她模样算得上是出挑的,又爱慕杜三郎品貌出众,觉得这是想也想不到的好事。
可现在……若是当初跟着萧娘子,现在还会是这样吗?
可惜,这世上从没有后悔药。
她挣扎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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