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霍也只打发了回来,依旧不肯过来,她一时赌了气不肯亲自过去,也是仗着有肚子里的孩子,想着过不了两日杜霍还是会回来哄她,可是这一回居然还不见人。
银锦低声道:“只听看门的马婆子说,三郎君前两日带着长柏去了趟东市,还是回来长柏与长松说话时无意说走了嘴才知道的。”
长柏跟在杜霍身边好些年了,嘴巴紧着呢,轻易也撬不开,只能听到这么一星半点的消息。
裴沅蹙了眉:“表兄去东市做什么,这院子里有采买的婆子,还有什么要他自己去买的。”
话未说完,那边小婢红绮脚下飞快地过来,见着裴沅便急急忙忙道:“姨娘,胡郎中来了……”
裴沅皱眉:“这是怎么了,胡郎中来了是给夫人诊脉?”
红绮却是头摇得像拨浪鼓:“是给木莲看诊,说是,说是喜脉……”
裴沅身子晃了一下,不敢相信地望着她:“你说什么?喜脉?谁有了喜脉?”
红绮听她声音尖锐,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温柔和气,吓得缩了缩头:“是,是木莲,一早就让人回了戴姨娘说身子不好,请了胡郎中过来瞧了,说是有了喜脉!”
恍若晴天霹雳,裴沅耳中轰鸣不已,靠在银锦身上摇摇晃晃:“她怎么可能……”
到了晚间杜霍回来也听到了这个喜讯,便是愁眉不展多日的他也多了不少喜色,径直让木莲来了他房里,又吩咐了下去,木莲有了身子也就不好再与那两个挤在一间房里,让人收拾一间房出来给她带着小婢单住。
戴姨娘这回倒也没有多话,利落地吩咐人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还安排了一个小婢女萱草过来伺候。
裴沅听了,又是气了一夜没睡,第二日顶着一双乌青的眼圈,唤了银锦来:“去把先前买的燕窝取些来,跟我去看看她。”
银锦吓一跳:“姨娘这是……”
裴沅咬牙:“她就是有了身子也不过是个通房,日后我扶了正,她就是生个儿子也得养在我这,我有什么好挂记的,与其让人笑话,倒不如先让她自己看清楚身份。”
话是这么说,可真到了那边裴沅也险些没忍住了,尤其是看着木莲一脸得意地坐在那里煞有其事地抚摸着完全看不见的小腹,与萱草炫耀着:“……郎君素来待我不同,前两日还特意去东市买了花钗与臂钏与我,这可是长安时兴的样式,我是独一份。”
裴沅一眼看见了她手上明晃晃的碧玉手钏,水润通透,心里那愤怒与痛苦绞在一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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