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这是怎么了?”三七急了,她从未看见萧容悦这副模样,从来都是沉稳且洒脱,便是对着运河上杀人不眨眼的劫匪也没有这副模样,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快要急疯了,想要去把广丹叫过来扶着萧容悦回去,又怕丢下萧容悦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方才只带了她过来,说是要给菩萨上香,可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她一时心慌了,满头大汗,眼里也有了泪,带着哭腔唤着萧容悦:“娘子,娘子……”
萧容悦慢慢清醒过来,闭了闭眼,无力地道:“回去。”便不再说话,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轻薄且脆弱,像是那两个字已经用去她所有的力气。
待到人上了马车,她便倒下了,软软倒在了三七怀里,紧闭着眼没有再睁开,唬地三七与广丹魂飞魄散,催着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直奔胜业坊萧宅。
郑妈妈得了小婢送来的话,吓得什么也顾不得,提着裙摆就往正院去,一见到三七便急急忙忙问:“出什么事了?娘子出门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昏了过去?到底是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
没等三七回话,转头就吩咐竹苓:“去,让人去请郎中,请老管事使了人去请长安最好的药铺郎中来,带了马车去接,片刻都等不得。”
三七已经绷不住落下泪来:“只是去了大云寺听经上香,不知道娘子听到那些上香的说了什么,脸色就变了,再去上了香回来就昏了过去。”
郑妈妈听得糊里糊涂,怎么去上香听经就昏了,不过这会子也顾不得细问,沉下心里发话:“咱们自己先别乱了,三七去打发厨里准备安神汤,山茶你稳重些,去房里伺候着娘子,广丹去盯着那帮小的让她们该当差事的当差事去,别跟着一起乱。”
三七抹了泪,也知道这会子不能跟着一起添乱,点头照着吩咐去了,广丹竹苓也是各自飞快去了,郑妈妈这才跟着山茶进房去。
这些萧容悦都不知道,她闭着眼像是清醒,却又像是昏迷着,身子轻飘飘的,像是在自己的榻上,耳边是山茶与郑妈妈担忧的呼唤声,又好像是在紫宸殿的暖阁里,偷偷靠在小榻上躲懒打盹。
“阿宓,阿宓,快醒醒,陛下要下朝了。”赵婉儿轻轻推着她,“一会就要问你看的奏本了。”
窦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那张明艳的脸上是满满的笑容,眉眼弯弯望着她,一如既往的亲密无间,只听她低声与自己说着:“我还真羡慕你,陛下让你帮着看奏本,却只教我与吕尚宫看内宫录簿,看来看去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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