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仲秋注定是不安宁的,杜府这时候已经彻底乱了。
杜安之几个族老目瞪口呆听着回消息的小厮说着话:“……陶二郎说是萧夫人与大夫人联手要害了萧大娘子,大夫人借了萧大娘子陪嫁的压箱银子五万缗,眼见还不上了就动了心思……”
杜奎听得一个茶碗就掼了过去:“胡说,杜府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
吓得那个小厮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该实说,可是分明是大郎主吩咐他去打听消息,府衙那边就是这么说的呀。
杜奎顾不上骂小厮愚蠢,转头向着杜安之几个急忙道:“几位叔伯,裴氏虽然蠢钝些,但终究不是个恶毒心肠的,怎么可能做出毒害儿媳这样的事,一定是弄错了……”
只可惜杜安之他们几个先前已经听说了这府里的事,又听到了府衙里的话,自然是不会再信他了,他们互相望了一眼,终究开了口:“照说这是你的家世,但闹到府衙里去了,又是这么个情形,那族里少不得也要被连累,我们就不能不管了。”
杜奎心里一紧:“叔伯们的意思是……待裴氏回来我定会严加管教,若是还不行,就,就送她去庄子上静养,总还得看在三郎的份上,给长房留点体面才是。”
他其实心里已经怄得要吐血,五万缗!裴氏居然借了萧氏五万缗!如今府里公账上却是半点都没有,她究竟把银钱都弄去哪里了!现在还得他舍了脸面求情,若不是为了杜霍,他恨不能现在就休了她!
提到了杜霍,三位族老总算是有些犹豫了,杜家败落太久了,杜老尚书过世之后,族里就没有一个依仗,眼看着杜霍就要出来了,他们不能舍弃这么点希望。
见他们不说话了,杜奎才松了口气,忙吩咐人:“去唤三郎君过来,还没给几位长辈问安呢。”
杜霍却不在书房,也没有去府衙,他进门的时候就听说官差登门了,然而他却避开了。
聚萍院,裴二娘子眼中盈盈有泪,梨花带雨地伏在他膝上,低低哭泣:“三表兄,终究是我拖累了你,不曾想到我竟然有了……原本想着此生若是能与三表兄在一起,哪怕只是短短数月,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说着,眼泪大颗大颗落进杜霍的衣袍上:“姑母要我嫁去周家,我,我心都碎了,可为了不拖累三表兄,我愿意。可现在怎么办才好,这孩子,是三表兄的长子,难道就这样没了吗?”
她哭得幽怨,又一副丢了性命也要替他着想的模样,让杜霍实在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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