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与常允两个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想得到,杜霍送来的竟是女子陪嫁的物件,那酒盏里明晃晃还印着女子的姓氏,这是只有陪嫁的物件才会有的款印。
常允一股子恶心泛上来,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解元郎,居然拿了婆娘的陪嫁来卖好,真是斯文扫地,丢尽脸面。”
他唤了人来:“把这东西拿去砸了扔了,没得污了我的眼。”
程漠摆摆手:“不必了,让人送去给黄六郎,让他去处置。”他却是想起了昨日在瓷器坊里,那个带着帷帽身形纤细的女子来,说话行事都颇为干净利落,好像听坊里的管事说她就姓萧,这些是她的陪嫁?
那边常允听了他的话,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说得对,说得对,教他们也知道知道,他是个什么品性!”
他又涎着脸上前来,一脸讨好的笑:“五郎,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才能带了念奴娇出去吃席,我日日去满庭芳,她连半点好脸都不给,就是打赏得殷勤了,也不过是陪着坐一坐,连琵琶都不肯动。”
程漠瞧了他一眼:“不是还有小宛、红玉她们,她们可是个个都愿意跟着你的。”
“可就要这不愿意的也愿意了,才叫本事呀。”常允一拍大腿,一副愁苦的模样,“我都在满庭芳磨了两月了,若是还不能带她出去,怕是要教慕容靖他们几个笑掉大牙了。”
“想我常二郎在长安也是名声在外,谁见了不夸赞一句风流倜傥潇洒多金,偏偏在她这里吃了瘪,我就不信了……”
他话音未落,程漠已经转过头去吩咐人收拾东西,丢下一句话给他:“那是他们瞎!”
常允:“……”
杜府聚萍院里,裴二娘子靠在软枕上坐直了身子听着银丝与她说话,说一句便哆嗦一下,到听到杜霍说萧容悦才是他的妻,日后会少与自己来往时,她那张脸从白变青,身子也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
“这是三表兄说的?”她牙关战战,挤出一句话来。
银丝吓一跳:“娘子,这是秋实园的婢女私下说话时听来的,想必不会错的,昨日婢去寻三郎君时候,他听说娘子哭着要回长安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越说,裴二娘子的脸越黑,到后来已经是坐都坐不住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已经满是狰狞,咬着牙道:“去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长安送封信去。”
银锦吓一跳:“娘子真要回长安?”
“回什么长安,我如今已经……”裴二娘子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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