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争暗斗。
他向裴氏叉了叉手,大步出了房去,身后跟着的长柏忙上前来,低声道:“方才银锦去了书房,送来了这个。”
长柏递上来一块折得四四方方的手绢,杜霍打开来,便看见素锦的手绢下绣了一枝君子兰,下边还落了个霍字,半新不旧的样子。
那是他的手绢,是她绣的,上回落在了书房里,原来是她带着了。
杜霍的心刹时软了,阿沅那样清雅出尘的娘子,为了他甚至连清誉名分都不要了,分明是爱他太深,还要受这些委屈,他实在是舍不得。
他捏着那手绢,想起她在自己怀里哀哀叫疼,又满是仰慕的目光,终究是开口于长柏道:“去送给消息到邓府,请邓大郎与我见一面。”
长柏应了,又望向那块手绢:“只是二娘子请郎君去聚萍院见一见……”
杜霍长叹口气,松手将那手绢给了长柏:“你让人去与她说,我这几日抽身不得,待过些时日吧,让她好好养病,这件事就快过去了。”
他素来信奉忍一时之辱,成千秋大计,他胸中的谋划和能耐可不是为了眼前这点名声,他要得更多,看得也更远!他要成为祖父那样的,让杜家真正荣耀百世,不,是比祖父走得更高更远。
所以,眼前这点儿女之情只能搁下。
他再不停留,出了内院往府门外去了。
邓大郎得了杜霍的帖子来得很快,匆匆忙忙骑马来了聚贤阁,刚一进门就看见杜霍坐在榻席上吃着茶汤,神色平静淡漠,他顿时堆满了笑:“三郎今日总算是得了空见我,我可是盼了好些时日了,只等着三郎的消息。”
杜霍微微露了笑容:“邓兄如此说,霍真是惭愧,这些时日都在夫子跟前学经义,今日才得了半日闲,便请了邓兄相见,还望邓兄莫怪才是。”
邓大郎见他说得客客气气的,把先前那些事当做没有一样,倒是有些急了,忙到他身边榻席上坐下:“三郎可是答应了我,为我们兄弟向夫子说情的,让我们入书院,我们也会照着三郎的意思,让令兄……”
杜霍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脸上却是轻轻淡淡的笑:“邓兄说笑了,霍虽非圣贤,却也是一言九鼎的儿郎,自然不会不作数的。”
邓大郎这才安心了些:“这就好,这就好……”
“夫子虽未就此答应,但终究也是念及与邓家的情面,想来只要再提及几次,便能成事。”杜霍温文尔雅地笑着,“只是……”
“只是什么?”邓大郎望着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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