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杜霍脸色阴沉地坐在榻席上,他面前的杜兰愤愤说着:“……难道你就让这么个商户女在府里作威作福?你瞧见今天她那副模样了吗?不过是仗着萧家的家财丰厚,便张狂得没了规矩,连阿娘都被她烫伤了!”
她越说越是气,一把推开婢女奉上的茶汤:“咱们杜家是什么身份,若不是当年祖父念着跟萧家的一点旧事恩义,定下了这门婚事,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人进门,说来也是二房三房太过欺人,明明都是杜家子弟,偏偏要将这事编排到你身上来。”
杜霍一言不发,只是垂着眼,薄薄的唇紧紧抿着。
“三郎,你可不能由着她这般,娶了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难不成日后你入朝为官,还要让她这么个低贱女子作正妻?”杜兰见他不开口,很是不满:“只怕会拖低了杜家的门楣。”
杜霍慢慢抬眼看着她:“阿姐是什么意思?”
杜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仗着的不过是萧家给的陪嫁,没了陪嫁伴身,她只能事事对你言听计从,哪里还敢这样放肆,不如就……”
杜霍却是打断了她的话,皱紧了眉头:“我堂堂杜家三郎怎么能对萧氏的陪嫁打主意,传出去岂不是笑话,阿姐还是莫要与我说这个了。”
他摇摇头:“打点中馈是阿娘的事,我不会过问内府里的事的。”
杜兰很是不高兴,自己可是一心一意为杜家打算,为杜霍着想,偏偏他不领情,不过他说的对,打点中馈是阿娘裴氏的事,她去与裴氏说,裴氏必然会想法子把萧氏的陪嫁给拿过来的。
她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在杜霍这里多留了,与他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匆匆再回春华园去了。
看着杜兰走远,杜霍坐在榻席上片刻,才唤了随从长柏来:“我去趟正房。”
长柏忙替他唤了婢女进来更衣:“大娘子又回春华园去了。”
杜霍神色冷冷:“阿姐虽然是一番好心,但太过了,这些是杜家的事,她一个外嫁的娘子,不该多插手的。”
“今日夫人使了人去姜家送了话。”
看着婢女为自己换了件半新的缎面袍服,束了阔带,杜霍才又缓缓道:“不过她说的对,萧氏不知天高地厚,是该教训教训了,这件事该由阿娘出手,堂堂君子不能搅和到内院之争里去。”
长柏这才明白方才杜霍的用意,心里更是敬畏,自己上前为他整了袍服衣角:“今儿二郎君又去了惊蛰馆,输了十几缗钱。”
杜霍总算有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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