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睹了女真人历经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却不愿见到完颜宗干、完颜亶父子及金国皇室、宗室的“自毁长城”。
在他心中,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他向那父子二人提出了一个看似唯一的出路——向大元帝国求和,以换取金国的存续之地。
他的建议充满了诚意与急切,希望他们不要带着整个国家走上逃亡的不归路,因为那注定是条死路。
然而,完颜宗干、完颜亶父子非但没有感激韩企先的苦心孤诣,反而视其为眼中钉,意欲除之而后快。
这份背叛与无情,让韩企先既愤慨又绝望,对这对父子乃至整个金国的未来都失去了信心。
当宇文虚中将他从龙眉宫的阴影中解救出来时,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决绝:“他们这一逃,金国必将四分五裂,女真人或许也难以追随,金国灭亡之日,或许就在他们出城之时!”
令韩企先始料未及的是,宇文虚中这个平日里看似愚忠的家奴,此刻竟与他的立场不谋而合。
他接过韩企先的话茬,用大辽王朝的覆灭作为前车之鉴,暗示金国若重蹈覆辙,下场只会更惨。
韩企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惊讶于宇文虚中的洞察力,却又怀疑其真实动机。
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国师,试图揭开其背后的秘密。
“国师既知此理,为何不与我共谋劝谏陛下及太师留下,以图一线生机?”
韩企先试探性地问道。
宇文虚中却摇头苦笑,道出了金国内部的深刻矛盾与无奈:“他们父子早已决定弃城而逃,非一日之谋。我若强谏,只会徒增无谓的牺牲。”
言罢,他话锋一转,揭露了女真统治者的贪婪与暴行:“太宗以来,女真人四处征战,烧杀抢掠,民不聊生。此等行径,早已埋下今日之祸根。”
韩企先闻言,心中豁然开朗。
他意识到宇文虚中并非真正的忠臣,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复杂角色。
他猜测宇文虚中或许与大元帝国有所勾结,甚至可能就是其安插在金国的棋子。
然而,面对这样的猜测,韩企先却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深知完颜宗干、完颜亶父子对宇文虚中的信任远胜于他,举报之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更何况,金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内讧只会加速其灭亡。
正当韩企先陷入沉思之际,一队金将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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