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蹙眉,沉吟着道:“非是微臣挑拨离间,夫妻之间也在于相处,若长期分居两地,对于夫妻感情影响极大。”
话中之意,很是浅白。
皇后面颊的红晕更胜几分,端庄清冷的气韵之中多了几丝妩媚,抬起纤手将鬓角的发丝拢在晶莹如玉的耳后,状似不在意道:“老夫老妻了,又何需长相厮守?朝夕相对,反倒想看两眼,还不如分开一段时间,给陛下留下一个宽松的余地。”
房俊略感担忧,夫妻感情居然已经这般恶劣了?
犹豫一下,还是提醒道:“恕微臣直言,陛下……并非长情之人,若皇后不在宫内,恐被趁虚而入啊。”
“呵,”皇后冷笑一下,樱唇抿起:“早就被趁虚而入了,太尉此时谈及,怕是为时已晚。再者,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本是应当,陛下在这方面已经很是克制了。”
房俊不语,那是克制吗?
那是精力难济、望洋兴叹吧……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提醒一句也就罢了,说多了只能令人厌烦。
遂喝茶不语。
皇后见他不出声,忍不住好奇问道:“现在外间关于你与巴陵之间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诸多命妇入宫也多有谈及,到底是真是假?快与本宫说说。”
午后慵懒、谈兴正浓,话题也略微放开一些禁忌。
房俊放下茶杯,目光停留在皇后清丽秀美的面容,笑道:“说什么?说说细节?”
“呸!”
皇后面红耳赤,啐了一口,嗔道:“好好说话呢,你可别犯浑!”
浅嗔薄怒,颇有一副小女儿态。
房俊笑着摇摇头:“有什么可说的?不过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呗,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如此而已。”
皇后苏氏听闻“各取所需”四字,顿时抿着樱唇不敢再说,望向池塘那边,目光闪烁。
若说房俊“有所需”也就罢了,男人嘛,家花没有野花香,对于别人的妻子总是心有觊觎的。
可若说巴陵公主“有所需”,难道是说与柴令武夫妇“房事不谐”?
那自己岂不是如巴陵公主一样?
午后微风在池塘上吹来,树下阴凉,可皇后苏氏却只觉得浑身燥热。
气氛不仅暧昧,而且尴尬。
所幸,太子李象从池塘边跑过来,一张小脸儿兴奋得通红,额头隐见汗珠。
“母后与师傅说什么呢?”
李象抓起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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