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善于征伐,更善于投机,但生平最厌烦种地。
程咬金瞪着眼睛:“种地与种地也是不同的,昔年在乡下耕种百十亩地,一年辛勤劳作到秋也剩不下几颗粮食,谁耐烦去种?但若是能种上成千上万亩,秋天遍地棉桃沉甸甸好似铜钱,那就乐意种了。”
牛进达不解:“你不是天天都在种棉花吗?”
“现在是给那些世家门阀种,我是想咱们自己种!”
两人素来共同进退,不仅政治上并肩携手,私底下也是不分彼此,两家的产业基本都在一块儿,牛进达这人懒得动脑筋,一般都是程咬金出主意、他负责施行,从来不会反对。
所以程咬金这么说,两人都未察觉有什么不对。
你说干那就干呗。
牛进达明白过来,摸了摸腮帮子上钢针一样的胡茬,若有所思:“大帅的意思是说,种棉花能挣大钱?”
种地从来都不是最赚钱的,做生意才是,但种地胜在稳妥,只要不是百年难遇的天灾,总归是有剩余的,所以这才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产业,许多人升了官、发了财,第一件事便是买地。
但那些世家门阀家里,最赚钱的肯定不是种地。
为何这几年世家门阀疯了一样买船出海?一年跑两趟海贸,赚取的利润足矣胜过种地几十上百倍……
程咬金感叹道:“咱们两家虽然在海贸当中有些份子,‘东大唐商号’也有点股份,但我总觉得那些都不稳妥,大海之上风波险恶,人心比风浪更险恶,哪一天一无所有我都不稀奇……最稳妥的,还是有块地。”
他还想解释一下为何要种地,然而牛进达根本不关心这个,而是问道:“那要如何操作?这时候开垦荒地,今年肯定来不及耕种。”
程咬金哼了一声:“岂能多等一年?这不有的是已经种好的地嘛!”
牛进达眼睛瞪圆了:“你想做甚?可别胡来,那么多世家门阀搅合在一处,咱若硬来,就得把人都得罪光了!”
人家千辛万苦花费巨资开垦荒地种下棉花,你去强抢了来?或许明面上忌于他们两个大军在手,不敢反抗,但别看世家门阀现在乖巧得紧,可彼此之间依旧利益纠集、盘根错节,朝野内外根深蒂固,暗地里使绊子他们可受不住。
毕竟现在不是贞观朝了,没了护短的太宗皇帝,当今陛下可未必记得什么贞观勋臣……
程咬金成竹在胸:“这种明抢的事儿我岂会亲自出手?回头咱们去拜访一下凉州刺史郭广敬,让他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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