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孔颖达是真正的大儒,一心在于儒学之推广、传承,不在意所谓的“读书人高级”言论,颔首道:“我将《五经正义》重新编撰了一遍,将其中诸多似是而非之言论修改或者剔除,加注标点符号,使其本义清晰可见、童叟皆知。只不过若刊印天下,花费极大,还需二郎名下的印书行多多资助才行。”
房俊欣然应允:“小事一桩,届时孔师知会一声便是。”
他不仅对真正的儒学绝无偏见,甚至极为推崇,只恨后世儒家为了迎合统治者而将儒学自我阉割,剔除了诸多儒学之核心意义,只留下符合统治者利益的一些学说、主张,甚至于这部分最终也歪扭、曲解,沦为禁锢思想、愚弄社会之帮凶。
儒学,实乃华夏之瑰宝。
许敬宗在一旁阴阳怪气:“孔师虽非出身曲阜孔家,却是孔子三十二代孙,曲阜孔家对您推崇备至、马首是瞻,家中亦是阡陌纵横、资产无算,何以连刊印书籍这等小事都这般吝啬、假手于人?”
他素来喜爱钱帛,也从不避讳,却极其讨厌那等言必称义、耻于言利实则家资亿万之辈,故而即便面对孔颖达这样的当世大儒,也忍不住出言讥讽。
孔颖达却负手而行,理都不曾理会,只留给许敬宗一个后脑勺。
许敬宗:“……”
房俊笑呵呵道:“孔师家中固然良田千亩,却资助乡间贫苦子弟读书几十载,举凡鳏寡孤独皆可在年节之时去孔家领取一份礼品,或钱帛、或粮油、或米布,再大的家业几十载坚持下来,也快要散尽了,若非先帝与陛下是不是御赐钱帛,怕是都要熬不住了。”
许敬宗:“……”
赶紧小跑两步追在孔颖达身后,诚挚道:“是下官未知究竟,信口胡言,还望孔师莫要放在心上。”
他自己贪财、敛财,厌恶满口仁义道德、实则疯狂敛财之辈,但是对于那些真正散尽家财、乐于助人者,却是发自肺腑的推崇敬佩。
因为他自己做不到……
孔颖达哪里会理会这个言必称利、厚颜无耻之小人?
更不在乎对方对他的看法,是褒是贬,根本不在意。
*****
三日之后,考试结束。
黄昏时分,数声铜锣响过,长安、万年两县衙之门禁开启,街巷之间,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一众考生精疲力尽、神情恹恹的走出考场,携带着诸多考试物品出了大门。在此等候迎接的各自长随、仆从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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