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的天字号客房果然奢华,伙计领着梁川入客房的时候,一路上在叨念着这客房如何难订,一般人想住根本住不到,大约是看到梁川这一身与这个房价极为不匹配的乡下装扮,忍不住聒噪两句。碰上脾不好的主,指不定会怒喝伙计两句:“狗东西你也配知道爷的身份?住你们的店是抬举你们!”
梁川不跟这些伙计一般见识,以貌取人人之常情,他们要是能预判自己的身份,那才有鬼了。客房里的床铺着冰竹凉席,窗户洞开,没有高楼的阻挡,清风徐徐,躺在床上不觉入夏的炎热,果然物有所值。不多时,梁川竟然迷迷乎乎地睡去。
梦里贪酣,午后的日头不觉已渐渐西沉,门房外咚咚响起一阵敲门声,梁川闻声开门,伙计捧着一件丝绸圆领襕袍进来,放在桌上,说道:“客官,吕师爷差人来接客官,请客官沐浴更衣,马车在楼下恭候。”这个乡下人竟然是吕师爷的朋友,伙计真想抽自己两耳光,生怕自己暗中得罪了贵人。
客房里备着皂荚,用起来比香皂效果差了一筹。这么高档的酒楼都没有香皂,难道这个时代香皂还没问世?不至于吧,自己该不会要推动一把历史的进程,让大宋人民早点用上香皂?
梁川是第二次穿如此高档的锦袍,上次托打死老虎的福,县里面赏了一件大红色的锦袍,可是花色太艳,梁川就没穿过第二次。吕师爷送来的这身襕袍,衣色水绿清新淡雅,穿在身上紧致贴身,触手所及一片冰滑,手感细腻,为什么古人以穿丝披绸为荣,这就是原因。梁川走到铜镜前一照,自己现在完全一副奶油小生的派头,一瀑黑发,弯眉如漆,胸脯横阔,仪貌堂堂,爽朗清举,恰似翩翩少年郎,真是人靠衣装,梁川自已看得一愣一愣地,心里止不住地自嘲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梁川换洗完毕,甫一出门,正好撞见伙计。伙计与梁川撞了一个满怀,伙计抬头一瞄,忙道:“官人对不住,小人着急帮其他客官换水误了客房,冲撞官人,小的该死!”
梁川笑脸盈盈地说道:“你抬头看看我是何人!”
这伙计定睛一看,眼神里透着不可置信,“你不是刚刚那个乡。。”伙计知道自己嘴又要犯错了,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喃喃道:“官人!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吕师爷已差人在楼下候着,小的送您下楼!”
梁川微笑道:“不必了,你收拾屋子,我那套旧衣浣洗干净,晚上我回来取走!”
吕师爷派来的马车载着梁川径直往金楼而去。兴化与凤山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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