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无奈双眼被干涸的血痂粘住,根本无法睁眼看清来人,只得轻轻开口,露出两排糜烂的牙龈,试探着问道:“你,你不是冷文杉,也不是那个老木匠,你是谁?”
冷云抬脚勾过桌边的长凳,大马金刀的端正坐下,沉声道:“刁大管家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亲自策划出中原高手赶赴关东山的戏码,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怎么现在却又不认得了?”
“你,你是冷云!”
刁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惊恐万分的叹道。
实话实说,刁仁确实不认识冷云。
当初在卧牛山上,还没来得及见到冷云,便被乔素戳穿身份,当场擒住,随后就来到了二仙山。
此前仅是远远见过冷云打死洪定方的场面,可冷云那时还是梅寒的模样,声音也与此时大不相同,根本无从分别。
可虽然没见过,但刁仁也清楚冷云的手段和心性,比之冷文杉丝毫不差,甚至更加恶毒!
冷云扫视着刁仁身上的伤口,语气低沉的说道:“你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我师父最近抽不开身,又担心你死了,所以让我来照顾你,等他什么时候不忙了,自会前来与你接着叙旧!”
刁仁全身一抖,下身顿时大小便失禁,恶臭混杂着血腥气,顿时在地牢内弥漫开来。
冷云微微偏头,对一旁战战兢兢的周艳说道:“打断手脚,人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就会生出轻生的念头,所以要用铁链捆着,割耳挖眼,会让人逐渐麻木,从而使所有刑罚失效,所以必定要留着,至于舌头和喉咙,万万不能有一点损伤,否则就听不到那令人愉悦的惨叫声了,也问不出想问的消息了,感觉怎么样,还算仁慈吧?”
周艳顿时一阵恶寒,颤抖着问道:“这,这么恶毒的刑罚,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你师父……”
“都不是。”
冷云淡然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刁仁,笑着说道:“这是他自己的高论!”
刁仁闻言,惊惧道:“我三十年前说过的话,你怎么会知道?”
“你囚禁了我师父十年,可我随师父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们之间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了不止百遍,可见我师父的心里是多么看重你!”
冷云沉声一叹,转而又向周艳问道:“怎么样,相比起请你帮点小忙,可以再山上自由自在的行走,这关在牢里的待遇,能接受吗?”
周艳面色骤变,连忙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颤声道:“三舅这是说的哪里话,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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