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晨露和曦阳,押送囚犯的车队敲锣打鼓,一路招摇向宫城而去。
五更天,正是早朝时间,宫城,太和殿。
桂殿兰宫里,臣子们规规矩矩持笏而立,泾渭分明,左首之人着一袭杏黄蟒服,乃为东宫太子君攸,右首男人朝服加身,站得笔直,是当朝二王爷君峥。
髹金雕龙木椅上,君嘉帝揉头抚额,愁容满面,斑白的两鬓,衬得他的面色更加苍白。
“年初连连征战,致国库空虚。你们兄弟二人今日皆奏请领银,皆是庞大数额,朕不好拿捏,可分出轻重缓急?”
“父皇,凉州一带水灾频发,损失惨重,百姓颗粒无收,甚至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入夏以来,凉州百姓不断外迁,更有难民涌入京城,人口分布一度失去平衡,各地治安维系难度加大,朝廷若再无所作为,局面极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君嘉帝面色凝重,微微颔首,又将目光投向左首。
“父皇,北部匈奴蛮横狂妄!虽此次落败,却贼心不死,蠢蠢欲动!而今我国大将缺失,重镇边防极不严谨,且经过几次战乱,受损严重,不堪一击。若朝廷再不拨款,修缮城墙,整顿边防,匈奴卷土重来之时,则是君和受灾之日。”
闻言君嘉帝面色更加凝重,身心疲惫,却仍坐得笔直,深思熟虑之下犹是犹豫不决。
民为国之本,土地是安民之本,更是国家的尊严,二者,同等重要,皆不可或缺。
“父皇。”君峥上前一步,双手扶笏,微微欠身。“当解眼前之急,水灾和难民,两者相加,危机丛生,环环相扣,还望父王早做打算。”
“水灾一事,历朝皆有,仅仅赈灾,而不解其源,则为治标不治本,反倒延误了军情。若明日匈奴便发兵叩关,我朝当如何?坐看烽烟四起?”君攸嗤笑一声,辩驳道。
“可是…………”
“行了。”殿堂上首,皇帝心中终于拿定了主意,冲两人摆摆手,示意到此为止。“太子所言极是,北部边防确实刻不容缓。现拨款二十万两,运往幽州,用以修缮城墙、武器置新等一干事务。此事细处,便由东宫着手部署。”
“至于峥儿所提,延后处理。”
“儿臣领旨。”君攸声音洪亮,嘴角上扬,得意地看了右首一眼。
君峥缩在袖里的手紧攥成拳,心中不甘,面上却未露出分毫,在君攸挑衅的目光下,但笑不语。
路还长,咱们走着瞧!
早朝结束,大臣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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