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后撤。姜忘率领着三千河北冲阵衔尾追杀一阵,待敌军退远,立刻掉头回城而去。
阳光缓缓撒在在晨曦中慢慢苏醒过来的恒州平原之上。河北军和突厥大军交战的沙场上,数千具支离破碎的尸骨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渐渐显露出狰狞而凄惨的色彩。方圆数十里的旷野,已经被这些人马身上的鲜血染成了赤红色。河北战士披着涂满了敌人鲜血的战甲,昂首挺胸,在姜忘的率领下,从那修罗般的沙场凯旋而回,高举的刀枪之上,淋漓的鲜血一滴滴地滴落于地,无形中为整个大队行进的路线,遗下了一条清晰而神圣的轨迹。
聚集在恒州城头的河北道各路官兵和新兵营的四千新兵看到这些勇士们归来,毫不吝惜地为他们爆发出了一生中最热烈的欢呼。那些几天几夜被突厥狼军杀得落荒而逃,无力反抗的败军看到那些耀武扬威的胡人被河北军打得如此狼狈,无不扬眉吐气,奋力敲打着刀枪盾牌,高声喝彩。彭无望,彭无惧,和飞虎镖局一群好汉混迹在狂欢的人群之中,贪婪地注视着凯旋而回的河北猛士,无不欢欣鼓舞。
大振雄威的河北战士顾盼自得地向着满城满街欢呼的人群挥舞刀剑致意,人人都兴奋异常,喜笑颜开,唯独河北军首领姜忘紧锁眉峰,一言不发。
从军谋士张天都看到他脸上深沉的忧虑,心中一动,纵马趋前几步,和他并辔而行,低声道:「姜将军,如今我们打了一个胜仗,狠狠杀了突厥狗种的威风,此乃大好事,你为何愁眉不展?」
姜忘看了张天都一眼,叹了口气,道:「今日一战只是小胜,突厥大军根本未伤元气,几日之后,待他们养足了精神,就会立刻兵困恒州,以报今日败兵之耻。我恒州只得不到一万人守城,败亡只是迟早的事,如何不让人忧虑。」
张天都笑了笑,道:「姜将军,我们河北人迟早一死而已,又何必忧虑。」
姜忘环顾了一眼周围的人群,道:「我们是注定难逃一死,但是他们呢?」张天都愣了一愣,瞥了一眼路两旁拼命为他们欢呼的大唐各路官兵,陷入了沉思。
「通知长孙将军,刘将军和飞虎镖局的人到刺史府一叙,只得两天时间,我们要抓紧安排。」姜忘沉声道。
「好吧。」张天都点点头,叹息一声,道。
刺史府内坐满了河北道各州将领,也包括恒州新兵营的将官和飞虎镖局所有镖众。姜忘坐在屋子的正中,神色肃穆地说:「各位,突厥人虽然退兵三十里,但是几日之后,他们十几万大军就会将恒州城围得水泄不通。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