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吐过了血。”
庆帝闻言心情一紧,连眉头也皱了起来:“你去给国师传话,国师大人的身子要紧,区区燕人,不需要他出面应酬。”
他抬了抬手:“请国师大人为了庆国的社稷苍生好好养伤。还有……若是有什么用得上朕的地方,还请他千万开口,莫要客气。”
小公公恭声道“是”,飞速地退了下去。
皇极殿中重新又安静了下来。
但庆帝的心中却风起云涌,一丝都不平静。
他软绵绵靠在了御座之上,不免有些悲哀地想:“国师大人已经活过了两百年,本以为,他的福寿绵长,至少也能撑过朕这一任……”
如今国师渡劫未成,即将身死道消,但接任的继承人却还未找到。万一……
庆国若无国师庇佑,必将天下大乱,那么五百年的强盛之势,怕是要一去不返了。
若这劫在他死后,那他管不着,反正是子孙们守不住江山才得的祸乱。
可若是国师死在了他的前头,那他……岂不是要成为萧氏皇族的罪人?
“不!不能叫国师有事。”
庆帝心中有了主意,他重又坐直了身体。
他的目光对着空阔的皇极殿穹顶望去,那里用金墨钩勒出一幅神圣而诡异的宫殿图,一轮金日竟长了眼睛一般,如同漩涡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进去。
“祭祀。朕要用祭祀之法延长国师的寿数!”
……
宫宴开了,时景牵着殷行的手一路在无数人的瞩目之中翩然进了交泰殿。
她小声说道:“殷行,今日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半步。还有,无论别人说你什么,你都无需回击,只当没听见。”
身旁传来弱弱的一声:“哦。”
时景抬头,瞥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我可不是叫你要忍气吞声。”
她目光微微闪动,声音里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今日有人若敢辱你,我必当庭骂退他。有我在,轮不到你出手。”
他的声音显然愉快许多:“哦。”
时景早已经做好了会被众人嘲讽鄙夷的心理准备,但踏入交泰殿后,却发现与她想象中的场面很是不同。
当然,殿中的每一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她和殷行的身上,但这些人看归看,却一句不该说的话都没有。
便是偶尔有人过来打招呼,也十分克制有礼,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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